第十八章 外婆

”

    “哎，哎，等会，我拿个包啊！”

    “不用，等会送你回来！”

    大叔粗暴的拉着不放手，生怕楠改变主意似的出了店门口。

    “小朱，我出去一下！”

    楠对着店内大声喊，也不知道小朱听到没有，硬生生的被拖进出租车里。

    “你这么着急干嘛？我的包手机都没有拿。”

    “你坐着，我来去取。”

    大叔已经半个身子进车又退出去，小跑地进店在吧台上拿了楠的手机，又对楼上喊了一声后，又钻进车来。

    “你们老板被我借用一下，你们自理。”

    大叔挤在楠的旁边，对司机说“中心医院！”

    楠看着大叔的侧脸，高挺鼻子给他这张四方大脸添了点分，刚刚冒出胡须黑黝黝一片，估计是一直在医院没有时间收拾自己。

    很快就到了医院，在病房门口楠看到一位风韵犹存典雅端庄的中年妇人正和医生说话。

    “妈，外婆醒了没有？”

    “阿姨你好！”

    楠想这就是大叔的母亲吧，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温婉贤淑之人，难怪大叔说他妈妈漂亮，真的让感觉特别舒服的温润型女人。阿姨正过脸看见楠，微笑说：

    “你好，你是？”

    “妈，这是陆楠。”

    “阿姨，我叫陆楠。”

    楠和大叔异口同声的回答。

    “你好，小陆！”

    大叔的妈妈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会心一笑。

    “进去吧。”

    大叔推开病房门，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病房上躺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鼻子上插着氧气管，面目和祥，睡着了模样。母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年轻版一个老年版。

    “妈，妈，小槟来了，妈，妈……”

    阿姨附身床前在轻声呼唤外婆，程槟也附身对外婆呼唤，

    “外婆，外婆，你看谁来了。”

    老太太缓慢的艰难地睁开眼睛，发出很微弱的声音

    “小雅，小雅，……”

    “外婆，是小雅，是小雅。”

    楠顿时惊讶的望着程槟，怎么成了小雅了？在是什么意思，我是来做替身？不是做假女友？反正都一个意思，楠很快接受了。

    也往床边靠近，怯怯地喊道：

    “外婆。”

    “小雅……小……”

    老太太伸手想要抓楠的手，好像无力，伸了一下又垂下来胳膊。楠又走近一步，伸手抓住外婆的手。这时，阿姨让了一下位置，有点歉意的对楠笑了笑。楠顺式坐在床边，握住外婆的手。她的手冰凉，似乎感觉不到体温了。在车上程槟说外婆撑不过今晚了，现在看来这个垂危的老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来呼唤这个名字，估计这个人对她来说非常的重要。

    外婆迷糊过去了，感觉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程槟把楠领出病房，站在楼梯口，“我送你回去吧！谢谢你能来这一趟。”

    楠觉得他欠给一个解释，可能现在他没有时间和她说，正想开口问。病房里传了他妈妈急促的声音，“小槟，小槟”

    程槟一转身立马跑进病房，楠就听见他妈妈的哭声。楠站又回到病房门口，但她没有进去，她怕看见这样的场面。让她想起爸爸走的时候。

    楠没有打招呼，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医院。给程槟发了条微信“节哀顺变！”

    回店的路上，楠的脑海一直浮现这个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老人，最后的呼唤是她的期盼，程槟让她来，可能就是给了老人不圆满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