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给她下蚀心散的时候给她加了些蝶恋香,我带着的幸伙们一闻到这味道就喜欢的紧,错不了。”
虽然被人看轻有些不悦,但是风吟笛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毕竟这种事没什么可撒谎的。
舒展的眉微皱,凤栾点头道:“嗯,我也闻到了,却是如此,此女好不容易逃脱,如今身受蚀心散的折磨却还是敢前来,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她的目标是我跟丫头吧,只不过如今被风姑娘所伤,只怕是将我们一伙人都当做目标了。”
夏侯懿薄唇微抿,低沉的声音犹如寒夜的流水一般带着些许寒意。
“明日大家偶读多加小心,风姑娘最好不要离开凤栾身边吧。”
“主子说的对,她是冲我们来的,若是人物完不成必然会有下一波人来,与其对付一群人不如就对付这一个,咱们需要处处提防着。”
鬼影习惯了尔虞我诈的险恶江湖,提醒众人防备着他们。
弯弯曲曲的盘山道上挤满了上山的马车和各个大刑派,颇有些年节上山祈福的模样,只不过这些人注定有一些人会将命永远的留在这山顶之上。
每一届武林盟主之争都是异常血腥的争斗,有时候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见得就能安然过招,死伤难免。
破旧的青色幔帐下一名满脸白布的女子跟一名奇怪的和尚坐在马车内,两人距离甚远却又看着对方,神色奇怪。
“施主你执意要跟着这俩马车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惹得起的,施主还是早日养好伤离开吧,我和尚只是见你命在旦夕才大发慈悲救了你,并非打算真的收一个女弟子,若是让我的师兄弟们见了会笑掉大牙的。”
花和尚说完打了个佛谒,闭目开始念经,赶着马车的少年则是摇了摇头,师傅一定是病了,救了个毁容的哑巴,并且还是个会使剑的女子,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出家之人怎能如此?
女子并不言语,只是露在白纱布外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盈盈看向说话的花和尚,温柔得仿佛能捏出水来。
“哎哟,姑娘怎么又是这神色,我是和尚啊、和尚!阿弥陀佛!”
花和尚连忙打了个佛谒,掀开帘子将赶车的少年唤了进来,而他自己则是坐到赶车的位置上继续赶车了。
少年瞥了一眼角落里默默垂泪的女子,递上一块方格子手帕,默不作声地转头做到了师傅的身边,娘说过天下女子都会骗人,尤其是会哭的女子,更是骗子中的骗子。
马车中的女子动作缓慢的将手扭曲成一个十分怪异的角度,伸向马车靠背缝隙的后面,在右下角的位置刻下了一个记号,随即又伸回手来,好整以暇地瞥了一眼前面的华丽马车,全然没有方才的可怜模样,眼中隐隐透着杀意。
凌霄山以景家第一险著称,山路上九十九道弯紧贴着一旁奔涌的江水,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墨雪瞥了一眼这条江,没想到他们在西梁遇险的河流竟然汇集到了这里,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强势,呼啸奔涌着朝东边流去。
“为了安全,咱们在凌霄山上住一个院子吧,武林大会开得久,咱们每一个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不止一路人马追杀……”
南宫墨雪沉思者开口了,凤栾却突然笑了。
“雪儿不必担忧,我早在几年前就在凌霄山顶上买下了一座四合院,地方虽小,不过住咱们六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栾的话让众人更加意外了,南宫墨雪跟夏侯懿都一副了然的神色,而风吟笛跟鬼影则是更加的好奇了,凤栾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景家大肆的发展他的势力?
“有住的地方就好,如今这凌霄山顶怕是已经成了最为热闹的地方了。”
宠溺地将南宫墨雪嘴角的点心碎屑抹掉,夏侯懿淡然的将怀中的湖蓝色冰翡手钏递给了凤栾,不顾凤栾跟南宫墨雪的惊讶之色,自顾的解释起来。
“这个东西很重要,你自己收着好。”
凤栾虽不知他所指何事,不过他直觉夏侯懿所说的是事实,于是接过来收进了怀中的口袋。
南宫墨雪伸手按了一下胸口的并非玉佩,又瞥了一眼夏侯懿的神色,有些不解,但直觉这个东西定然不只是一枚玉佩这么简单了。
“主子,马上就到了,咱们在那家客栈住下呢?”
玉嫣然的声音从马车前面传来,身后的那辆破旧马车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仿佛料定了他们根本没有察觉一般。
“左转直接到后山的山涧处,这一段时间咱们歇在那儿便是。”
凤栾微笑着答道,抬眼瞥了一眼一直垂首不语的风吟笛,灰色的眸子暗了几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终于在他们脱离了大多数朝着山顶客栈去的队伍之后,那辆破旧的马车跟了一段儿便消失不见了,而南宫墨雪他们的马车也正以一种诡异无比的方式靠近悬崖便山涧上方的四合院。
“左三米右转,前走十米再像左一米。”
连续半个多时辰一直都走得是这般的艰难,玉嫣然有些垂头丧气的赶车,而南宫墨雪则是颇有兴趣地盯着马车走的路线一边仔细地记着凤栾所说的路线。
这整个后山都被他用三个大阵嵌套在一起了,如今走过了迷幻阵已经快要出杀阵了,然而他嘴上的口令突然停止,随即亲自站了起来,朝悬崖边的一颗苍翠的古树走去。
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扇子剑飞舞之后,他们眼前的阵法朝两边开始渐渐地消失不见,显现出来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小庭院,仍旧是景家地方一带的精致建筑,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门口两位年轻的少年守在门口,恭敬地将门打开迎接他们到来。
“这里虽然是四合院,单是能住人的厢房实际上只有靠悬崖的这几间,再加上他们每人住了一间和一间厨房以外,只有三间可住。”
凤栾说着瞥了一眼众人,南宫墨雪跟风吟笛十分默契地道:“我们俩儿一间便可,你们随意。”
说着便抬脚朝最左边的厢房走去,夏侯懿大手一伸便将她拉了回来,提着衣领进了左边的房间,南宫墨雪撅着嘴十分不满却又不敢说。
玉嫣然正打算开口,鬼影突然朝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她立即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跟着鬼影朝右边的厢房走去。
只剩下凤栾跟风吟笛两人干站着,风吟笛有些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率先走进了中间的厢房,凤栾只是笑了一下跟着她走了进去。
后山入口处,方才跟丢了的花和尚百般郁闷地摸着他顶着戒疤的光脑袋,顶着消失不见一直重复的景色,有些气恼地调转马车朝山顶原路返回。
方才这些人无论是怎么样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这个受伤女子身上的戾气颇重,再如何楚楚可怜也压不住她身上的煞气和戾气。
“师傅,为何不跟了?”
马车中传来闷闷柔弱的声音,而花和尚则是痛苦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许久才道:“贫僧解不开对方的阵法,不敢贸然进去,否则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少年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调转马车头,朝着山顶的客栈奔去,总之这个女子是不能留在师傅身边了,自己得找个借口将她撵走才行……
“如此,便不再勉强师傅了,等我养好了伤便离开,不会给二位添麻烦的。”
女子通情达理的话让少年脸上的厌恶之色更加明显,花和尚只是应着好也不戳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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