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模样,锈迹斑斑的无人问津,无锋亦无尖,只是一柄残剑罢了。”
白画拿起了桌上的剑,走到窗边,手中用力,残剑也就出了鞘。他把问天高举过头顶,仰头,双眸微眯而望。
谁又知道,这柄残剑的背后,代表的却是北漠至高无上的权利。
人亦是如此,光鲜亮丽的背后,总有一些鲜为人知的阴暗一面。
不能提,也不能说。
“少主,难道真如重无锋前辈所说,武帝城只是一方城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紧随的小葵有些疑惑。
“我也有些自以为是了,武帝城固若铁桶,从内部很难瓦解,那是一座江湖人心中的圣地,若是要破武帝城,就会必先扫平了江湖。时间还很充裕,我们静观其变吧。”
天问归鞘,白画垂手而立,只是站于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的脸上也逐渐的失去了笑容。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前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罢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嘴边的幽幽一叹,白画也就轻声说道。“这棋盘乱了,这扰人之事太多,也让我有些看之不清了。小葵,天将哪里,可有什么消息传回?”
“回少主,天将了无音信。少主是否在担心天将已经心生反叛之心?”
小葵抬眼,看着阳光下白画的侧脸,在其上,有些化不开的愁云。
“反叛吗?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只不过,这棋盘的混乱,像是有人在幕后操控一般,只是谁又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让我们五方在无形中配合于他。”
白画紧蹙着双眉,同时也有一股愁索,陇上心头,便就挥之不去了。
这一切的蛛丝马迹,皆是有痕迹可寻,这也并不是此人的大意,事无巨细。
“少主,这天下的能人异士,出谋划策之人,不是年岁以大,归隐了山野,就是效力于五方。而江湖中人,对于权谋诡计,他们却是不耻。少主这几日,是否太过于操劳了?”
小葵的双眸内,显露了一抹担忧。
“希望是我多虑了吧。”
眉宇之间愁云不化,重无锋的一番话,倒是让白画如醍醐灌顶。
欲攻城池酒为兵,
道路难行钱作马。
如此,便就操劳一生。
东土。
十万大山蔓延之宽,这里地广物博,道路狭小且崎岖,路有碎石,很是难行。
空中,耀耀生辉的烈日,落下了天边的山头,那最后的余辉,如血般妖艳,摄人心魄。
夜晚,十万大山之中,林深幽静,四周环抱着数之不清的大树,这里静谧,只能听闻风拂过树枝草叶之声,鸟兽虫鸣之音。
突然的降温,让鸿夏带领的五人,不由得下意识缩了缩脖颈,脚下道路的崎岖,他们也不得不缓慢了脚下的步伐。
“停下。”
有异响,鸿夏突然低吼一声,六人的人体四下散开,有的藏于树上,有的埋地于草地。
“哗哗哗………”
异响声不绝于耳,也是越来越临近,藏身于暗处的鸿夏几人,紧绷着身体,手掌轻轻的握着手中的兵器。
“砰!”
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从草地里突然的窜出,慌乱的四下逃窜,不多时,一条粗如手臂的大蛇,紧跟其后。
一个为活着,一个为饱肚。
见状,鸿夏几人松开了紧握的兵器,他们从暗处现了身。
“大哥,这十万大山里的景物都是一样,我们要如何辨别方向,去生擒苗疆的圣女?”
鸿夏的身后,一名左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人,手拿一张地图问道。
“是啊,大哥,这里树密林深,若是我们不小心惊动了这里猛兽,让苗疆的人提前警觉,我们这趟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另一人的话语之中也是有些担忧。
“夜晚,确实对我们非常不利,难以辨别地形,只是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办点耽搁。”
鸿夏四下张望,却是紧缩着眉头。
王家的少主,苗疆的圣女,必须要在同一时间被生擒。若是错开,走漏了风声,再抓,就是难如登天了。
只抓一人给雪如烟,那么鸿夏此行东土,也就只能铩羽而归了。
“鸿夏前辈,诸位前辈无需担忧,我奉少主之命,就是为各位前辈引路,处理手尾的。”
一道声音的响起,让鸿夏几人瞬间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道路,你为什么不早说?”
左脸有刀疤的男人抽出了手中的大刀,放在了说话之人的脖颈处,他大声的质问着,话语中也有着火气。
“前辈息怒,我跟随几位前辈来此,只是前辈们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也就没说话。”
说话之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二,放下刀,你知道去苗疆的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