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事宜已了。
一行人准备离开,毕竟宋老太太也没留人。
不曾想前脚刚架好牛车,后脚二伯家的孙子宋青书就着急忙慌的跑了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拉住宋锦衣角。
“表姨,不,不,不好了……”宋锦连忙帮他顺气,顺手打了一碗水给他喝。
“慢慢说。”
直觉出了大事了。
终于能完整表达的宋青书,这才告知,二伯从燕子洞高空坠落,如今人事不省。
大家一听,连忙招呼着人往山里面去。
宋锦也才知道,原来宋家两房虽然没有分家,却是各有各的营生,平时一起种地,闲暇时就各自接活赚钱。
大伯家会木工,接的是打床打家具的活。
二伯宋归却是不会的,但他会爬高上低,尤其是每年燕子飞走后,他就带着儿子去掏燕窝。
掏燕窝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摔得粉身碎骨,宋家村先后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宋锦一路跟着进山,便也听着余兰香说这些事。
想问为何二伯不跟大伯一起学木工,难道掏燕窝非常赚钱,虽疑惑,但这会儿周围都是人,她便也不好问,有的是还是私下里问的好。
因着山路崎岖,牛车不能通往,便只能用脚一步步走,宋锦脚步快,村里人估计是走惯了山路,比她还快,不过,大哥见她走不快,才惊觉她背着药箱,连忙接了过去。
其实她想说不用,但也知道说了无用。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行人才赶到背山的燕子洞,等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宋归,一向不怎么讲话的二伯母当即瘫倒在地,哭得泣不成声。
其他人见宋归如此惨不忍睹,也都叹息。
在他们眼里,宋归都这样了,必定是救不回来了。
“让一让”宋锦还是落后了,想要扒开人群。
也是她这一声,才惊醒了其余人。
“对了,锦娘,据说你懂医?那快给他瞧瞧,说不定还有得救。”
说话的是宋氏族老,平日帮助族长管理族中大小事宜,他自是不希望任何一个族人横死外面,这样是享受不了宋氏子孙烧的香火的。
余兰香趁机道,“那你们也得让开啊。”回头又跟赵腊梅低语,“二嫂,二哥这样我也难受,锦娘是懂些医术,但……”
赵腊梅不笨,一听余兰香的话便明白了,跟拉住救命稻草似的保证道:“我懂,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责锦娘,家里谁也不能把责任推给锦娘。”
宋锦有些感动,余女士这个娘是真不错。
宋锦先给二伯止血,止血剂服下,又有银针辅佐,宋归身上的几处出血点都止住了。
宋锦又给他全身检查了一遍,发现宋二伯并没有伤到脑袋,但脊椎以下的骨头多处断裂,这已经不是中药能够解决的了,必须手术。
但她不能讲,只吩咐把人先抬回去治疗。
宋大伯带着人在附近砍了树,做成架子把宋归连夜抬回家。
回去后,宋锦先把二伯母拉到房间,跟她坦白,本以为需要动些嘴皮子,不曾想这个默不吭声的二伯母,却是一口就答应。
“锦娘,你放心去做,无论好坏我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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