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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旁边又跳出一位汉子,那汉子伸出手掌,狠狠的打在孟途的后颈。
拼命挣扎的孟途身子一顿,慢慢的闭上眼,无力的躺在抱住他的汉子怀中。
“快把他带走,待会张大江那狗官得到消息,又得来抓他。”
把孟途打晕的汉子急切的说道。
“好。”
怀抱孟途的汉子直接横抱孟途走向远方。四周的路上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人去告发孟途。
大家都是贫民,没必要蹚浑水,看看就好。
这人啦总有想要上位的家伙,想要巴结张大江。人群中的一位尖嘴猴腮,身材矮小,一看就讨厌的家伙阴笑着退出人群,朝着青云县衙而去。
很快,从县衙的方向有着大批衙役蜂拥而来,推推嚷嚷的驱赶着人群。
众衙役包围住打晕孟途的汉子,其中一位衙役抽出佩刀,指着那汉子说道。
“那小崽子哪去了?说。”
那汉子面对着明晃晃的大刀,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之意,一挺胸膛,高声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去找吧。”
“好,很好,既然不知道,那要你何用。”
那衙役有着炼体六重的修为,收拾汉子区区炼体二重的实力不要太简单。
手起刀落,咔嚓一声,直接砍掉汉子的头颅,转身看着人群,衙役发出威胁。
“只要有人说出小崽子的下落,我便放过你们,不然把你们咔咔全部斩掉脑袋。”
这些生存在西区的贫民并不在乎衙役的威胁,反而嘲讽的看着他。
俗话说,穷乡僻壤出刁民,说的就是这些人。这些贫民并不害怕衙役,一个个露出凶恶之相的望着众衙役,丝毫没有惧意。
“你们……”
刀尖指着这些贫民,衙役一时间骑虎难下。要他把这些贫民全部杀掉,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敢的。
一旦斩杀了这些贫民,导致灵石不够交不了差,到时候张大江会活剥了他。
狠狠的看了眼这些人,衙役转头看向那通风报信的家伙。
“你,出来,说那小崽子被带到去哪里了?”
那尖嘴猴腮的家伙面色一变。他哪里知道孟途被带到哪里去了,这不是为难他嘛。
“大人,我不知道啊。”
那家伙的声音带着哭腔,很怕衙役给他一刀,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不知道,不知道你举报什么,害得劳资白跑一趟。
妈的,不知道,劳资要你何用。”
那衙役把怒火全部发泄到通风报信的家伙身上,连砍对方五刀,刀刀入骨。
那家伙发出痛苦的叫喊,让得在场的贫民面色一抖,转而满心的快慰。
“活该,上位不成反被歼。”
“走,回县衙禀告大人。”
那衙役一挥手,带领其他衙役朝着青云县衙而去……
县衙内,张大江指着那衙役大骂道。
“废物,又让人家逃了,时时刻刻给我守住那小崽子的家,只要踏入家门半步,立马给我抓起来,无论死活。”
“是,大人。”
那衙役说完,直接出了县衙,朝着孟途居住的房子而去。
注定了,那衙役等不到孟途,因为此时的孟途被人带离了青云县,在妖夜之森外围一个树洞中安顿下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孟途悠悠转醒。
“我这是在哪?”
孟途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在他旁边不远,当初抱紧他的汉子正侧着身子,发出响亮至极的鼾声。
孟途小心翼翼的出了树洞,没有打扰汉子的睡眠,直奔青云县而去。
今天便是老王头斩首示众的日子。
青云县衙门口。
当孟途来到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很快,张大江挺着大肚子,双手背负的从衙内走了出来。
“带出来。”
两位衙役押解着老王头从衙内走出,随行的还有近二十位衙役。
“老王头。”
孟途看到老王头的瞬间,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
突然,从后方伸出一只手臂,死死勒住孟途,同时另一只手捂住了孟途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
孟途侧着脑袋看去,只见抱住自己的正是躺在树洞中的汉子。
孟途焦急的眨着眼睛,希冀对方放开自己。
那汉子摇了摇头,昂着头示意青云县衙门口的张大江与众衙役?。
“前有青云县衙衙役王之冲,私自放跑青云县要抓捕的犯人,此种行为是大罪。这是不为青云县考虑,为了杜绝后患,本县令决定,判王之冲死刑,现在开始行刑。”
张大江义正言辞的说道,说完便示意衙役开始行刑。
一旁的一位衙役点了点头,走到老王头的身前。
此时的老王头被布条封住了嘴巴,口不能言,只能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张大江。
张大江不理会老王头的目光,大眼一瞪,道。
“斩。”
那衙役手起刀落,一刀斩掉老王头的头颅,鲜血飙射而出,地面很快被染红,血流满地。
孟途呆呆的看着老王头的失手,泪水从眼眶流出,发出“呜呜”的哭声。
那汉子抱着孟途悄然退出了人群,朝着妖夜之森而去。
孟途的双眼不离青云县衙的方向,整个人呆呆的,泪流满面,脑海全是老王头与自己相处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