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逛青楼吹吹逼?”
“好啊。”
“你不是瞎子吗?”
“我突然能看见了……”
.........
太极道场上。
剑气长河去势不止,所到之处如雪崩滚落山巅。
青阳候杨庆眼中倒映着九天之上银河倒灌,面对着这般骇人的剑势,竟然生出一种无法抵抗的心思。
“不好!”
余丁眼中充斥着焦急,调转剑光,想要出手救人。
那把张缺二青年时傍身的白虹剑,却突然不听使唤似的,发出臣服似的哀鸣。
“师父的剑,在害怕!!?”
余丁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青阳候愣在原地,被雄浑的剑潮吞没。
虽然不知,这画卷到底是何等高人所留,也不知道这是何人留在公孙君身上的后手,但连师父昔日的佩剑也不敢应其锋芒,在画卷中篆刻这道剑意的人,毫无疑问是难以想象的存在。
莫非......是师父昔日的仇敌入陆地神仙了?
他顿时心如死灰。
完了。
青阳候若是死在步云山,还是被剑气斩杀,天下绝巅的剑客就那么几位,哪怕不是张缺二所为,大离也不会听你解释,到时黄泥巴落进裤裆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余丁想的没错。
“张前辈居然将剑意藏在画卷中,暗算青阳候!”
“唉,看来他是不想向大离妥协了。”
“这步云山方圆千里,恐怕要鸡犬不留,我等赶紧收拾家当出去避难吧!”
大殿中的江湖人士,已经呱噪起来,有几个势力范围在步云山附近的,已经慌慌张张的带着门徒离去。
步云宗的弟子们,则是尽皆神情惶然。
“嗯?”
身处汹涌湍急的剑潮中,青阳候突然发现,自己并未和想象中一样,被撕成碎片。
那股从他身上涌过的剑意,仿佛只是虚幻,有形无实。
其中夹杂的晦涩道韵和至理,在眼前划过,他已然物我两忘,又有些头昏脑涨。
像是一个初中生看到高等数学,明明觉得非常有道理,自己却半知半解的领悟不透。
剑意冲出大殿,他毫发未伤,甚至脸上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
“青阳候,你没事吗?”余丁紧张的问道。
“哼。”杨庆整理着凌乱的衣角,中气不足道:“本侯艺高人胆大,刚刚只是懒得躲开而已,这点手段还伤不了我。”
见这位青阳候还活蹦乱跳的,步云宗众人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原来是虚惊一场,但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
那副画卷!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公孙君,以及刚刚从半空中跌落进她手里的水墨画。
但凡不蠢的武人,都知道这副画卷的珍贵程度。
更关键的是,这幅画是谁所留?把这等珍宝放在步云山,又有何深意?
青阳候抑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故作冷静道:“咳咳,请教张前辈的事情来日再谈,本侯还有其他要事,先行告辞。”
说罢,他就带着儿子和亲卫们,浩浩荡荡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