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成熟,因此,在这段星环中降生的人,被认为是幸福的使者,他们带来希望、光明。”
“我也是吗?”
“当然,就像你,昳昳,你的到来,让我这个老头子单调无聊的生活有了新的动力。”
“爷爷,你是从哪段星环来的呢?”
“看,那后面的一段。”
庞左夫指向“丰年之座”更后面的一段星环,那段星环比起耀眼的“丰年之座”,就显得黯淡无光了许多,但是,在那段星环上,似乎有那么几处特别亮的地方,如同在上面的花纹图案。
“那段星环,被称为‘时钟之座’,因为它上面有像时钟一样的图案。在它支配的日子里,我们休养生息,等待播种的时间到来。现在,我们就处在它的控制之下。”
夜晚在继续着,正如星环宁静的呼吸,慢慢地流淌着,第一节课的教学,对星溢昳的意义,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从那之后,星溢昳每晚都会和庞左夫一同观星、学习,她的资质虽然比较薄弱,但在庞左夫的悉心教导下,她努力地向前进步着。
庞左夫的脊背越来越弯了,他已经不知何时,从一个喝醉了酒也能独自回家的老人,变成一个走几步路就要站着休息一会的废疾之人了。
而星溢昳在长大,漆黑的夜使活泼开朗的小女孩悄悄地长成了优雅博学的少女,人们传言她的神秘与美丽,很少有人还记得她年幼时的样子。
他们的教学场地渐渐改变了,从最初的帐篷,到之后的屋顶,再到山上的小亭子,最后到小祭坛。那时,距离庞左夫的大观星台,也只一步之遥了。
庞左夫一度确信,自己曾经对于未来的担忧都已经解决了,在他面前的那个越长越大的小女孩,必定能够接过他的所有,成为未来。
然而,现实却总是带有一些残酷的玩笑。
在星溢昳10岁时的丰收之日,在庞左夫一如既往地参观收获后,一场疾病带走了星溢昳的一切,也带走了庞左夫原有的期望。
那是一种对占星师如同宣判死刑的疾病,对天王星人犹如诅咒般的存在,得这种疾病的人,眼睛对光明的耐受力会大大下降,别说是观测星环,就连裸露双眼正常在外行走,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折磨。他们不得不戴上眼罩,像盲人一样生活,这样至少可以让他们好受一点。
当庞左夫为星溢昳戴上眼罩时,他注意到,泪珠正从那个小女孩的眼角滑落,她紧闭着双眼,一如往日的坚强。
然而,庞左夫无能为力,纵使他是最伟大的占星学家,在这样的人祸面前,他也只是个无力的老人。
“昳昳,等待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年迈的声音如同枯竭的歌钟,每一声都在接近终响。
“有些东西,只有在等待后才有意义。越是无奈时,越是要静静地等待。等待会使你拥有,使你从万劫不复中复苏,抚平你的伤痕。不必再去强求什么,也不必再去放弃什么,等待会给你未来的一切,给你生活的希望。”
那个衰朽的老人,还能再等待多久呢?
他在等待的是什么,他的等待还会有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