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远摇摇头,这大概也只是他一个寄想罢了,那艘舷号49的未知军舰之后可是帝国舰队,究竟如何判断尚是未知数。
陆远能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除了过硬本事和运气,选择性忘掉一些事物也很重要,至少要把它们先搁置一边,等到致鸣枪礼时,再好好释放也不迟,否则多鸣枪一轮于事无补。
舰舯部的逃生舱顺畅地滑开门,里面本该有一架单人全域空天机,但这种机型很早就已抽出补充到机队里,陆远自己就在雷神星战役时开过从逃生舱扒出来的空天机冲坡过。逃生舱内便取而代之了脆弱得多的涡轮式空天机,陆远只消瞅一眼就知道这东西烂透了。
陆远别无选择,换上地面载具,也就是一辆“野兔”式反伏击全地形运载车,搭载步兵的车后部改成了物资箱,若是节约使用,应能够一个成年人存活六个月以上。可惜的是只携带了一部便携野战通讯台,堪堪能联系到降低到近地轨道的舰船罢了。
推开厚重的防爆车门,坚硬的铁架座位咯得陆远屁股生疼,但陆远也不是很在意这点小意思,他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张大嘴深呼吸着,无他,出了这扇门,便再也嗅不到一丝舰队味道,只有无穷无尽的艰险,往昔还有伞兵们一道趟平,如今,唯他一人。
陆远倒空了储物包,果不其然漏了包“火烧云”牌香烟来,陆远启出一根,拔出点烟器燃上,熟悉的腥辣尘土味涌进肺里,火烧云从不是好烟,军官们从不抽这样配给士兵的垃圾,他们只抽黑天鹅牌。陆远混到上尉有一两年了,不过他基本不抽,要么一转手换了酒,要么嗅嗅就转手送给其他伞兵。
没为什么,不喜欢而已。
香烟燃起的烟雾,模糊而稀薄,陆远缓缓抽着,两指夹着烟,时不时抖落些烟灰,仍套着旧军械,一双脚架上了仪表盘。每次大战前,他总会读读腕表的铭文,但是他迈过了良夜,也就谈不上走进了。
也许是另一次比较长的任务,一个人。
烟灰掸到了皮带上,渐渐燃到了烟蒂,沐浴过漠黄色光芒的上尉唱道。
“在你血液中流淌着一种色调,
那是多么轻率的金色,
你是那种令人敬畏的危险人物,
使我无法离开你。
黑暗来临之时,
我已看见秘密缠绕你的脖颈。
……”
“呜轰!”踩下油门,发动机轰鸣,舱门开启,属于地球的漠黄光芒铺了上尉一身,他继续唱着曾博得爱人一笑的歌,扔下烟蒂,油门踏底。
“……
使我安静下来吧,亲爱的,
我才能发誓,
不告诉任何人你的存在。
沉思,
在此刺骨寒冷中
你已是亡命之徒
这些事令我好奇
太阳之前是怎样升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