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停着很多车辆,歪七扭八的凑在一起,偶尔还能看到点点火光,不少黑呼呼的人影在车流的缝隙间来回走动。
动作缓慢,有的甚至已经没了人形,缺胳膊少腿的。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叫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的嘶吼。
整个城市笼罩在恐怖的氛围中,给了初来乍到的仓颉,一种别样的体验。
他跌坐在阳台上,大腿肌一阵抖动,腿软了,使不上劲,合不拢腿。
沉溺于安稳中的现代人,很难抵抗这种恐惧,没应对过什么危险,没经历过什么死亡。
遇到的最为惊悚的事,也不过是上课玩手机,老师突然站在你身后。
你说要是一个军人,警察,面对这种情况,存活率或许都比他高。
他就是一个宅男,写写小说,休闲的时候刷刷13站,偶尔收集一下老婆。
没什么特别的,没什么出彩的,人生平平淡淡,一辈子大概也就那样过去了。
仓颉坐在阳台,思绪纷杂,感叹着平淡不易,思索着找个什么办法,没有痛苦的赶紧死回去。
想着想着,周围突然响起一声吼叫,近的好似就在耳边,吓得仓颉汗毛炸起,心脏都仿佛要跟着停摆了一样。
他僵硬的扭头,脖子传来一阵噼啪的声响,隔着玻璃,和隔壁邻居对上了眼。
他的邻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单亲妈妈,离异,有个十二岁的女儿,人称敏姐。
仓颉有时会和她们在电梯里撞上,小女孩还会很有礼貌的叫他叔叔,虽然……好吧,他的确是叔叔辈了。
敏姐虽然已经是当妈的人了,但身材管理的很好,风韵犹存,顶多只能称得上少妇。
偶尔,仓颉也会有那么点幻想,荷尔蒙旺盛的成年男性,嗯,懂吧……
但,年少无知的幻想,在这一眼中全数破碎了。
感动吗?不敢动!
感爱吗?不敢爱!
敏姐穿着睡裙,身材还是那么好,只是睡裙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黑褐色血迹,被少年人惦记的姣好面容,此刻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一边完好,另一边却血肉模糊,往外滴滴答答渗着黑色的血液,眼球连着神经被拉了出来,耷拉在嘴边。
像什么呢?
生物教室里,一半血肉,一半皮肤的人体模型。
胃里开始反酸,一路上涌,最后又因紧张皱缩的食道卡在了半途,上不去下不来,令人几近窒息。
“吼……”
敏姐动了,她向着仓颉蹒跚走来,因着玻璃与防盗窗的阻挠开始撞击,抓挠。
仓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恐惧将全身的力气抽离,身体脱离了大脑的掌控,没办法做出一丁点反应。
黑色的血迹在玻璃上绽开朵朵血花,人的骨头和空心防盗窗与实心玻璃之间哪个更硬。
没错,是防盗窗和玻璃!
人类或许无法将玻璃砸碎,无法将防盗窗砸断,但……
它们连接处,并没有想象中的牢固。
一下,两下,十下,百下,其实压根用不了一百下,防盗窗与玻璃就在敏姐的撞击下整块脱落,掉落到楼底,发出一声巨大的脆响。
楼下漫无目的游走的尸群被惊扰了稍许,聚集而来,但很快就在感受不到活物气息后四散而去。
敏姐砸开了窗户,敏姐要来了,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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