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男子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来这里消遣一下而已。”
季正洋冷笑一声:“消遣?!”
他皱了皱眉,目光四处扫视,很快就发现房内还有几个瑟缩在角落里的少女。
她们眼神空洞,身姿瘦弱,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季正洋走到那些瑟瑟发抖的民女面前。
温和地说道:“你们无需害怕,我是县令季正洋,我来带你们回家。”
一名民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怯生生地问道:“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
季正洋微笑着回答:“当然,我季正洋说到做到。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清风县的子民,有我季正洋在,定当保护你们周全。”
说罢,他转身对衙役们下令:“将这些人全部解散,一个不留!”
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打开锁链,将民女们紧紧护在中间。
这时,鸨母闻声赶来,她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这些民女可是我们的摇钱树!”
季正洋快步走上前去,对鸨母说道:“这些女孩都是我的子民。她们在此受尽折磨,我要将她们带走。”
鸨母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喊道:“你以为你是谁?敢来这里撒野!这些女子都是我们赚钱的工具,你想带走她们,先给钱再说!”
季正洋心中愤怒,但他仍保持冷静:“我是县令季正洋,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律法。这些女子不是商品,她们是人,是我的子民。你若识相,就赶紧让开!”
鸨母一听“县令”二字,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季正洋。
见他如此年轻,不禁有些怀疑,道︰“你真是县令大人?“
季正洋冷冷一笑,掏出腰牌。
鸨母脸上立刻堆起了笑:“想不到堂堂县令大人,竟然这般年轻。我这春风楼自开楼以来,一直奉公守法,姑娘们也都安分守己,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县令大人,你们来我这里,说是查案,我看是弄错了吧?”
说着一挥丝巾,一个小厮立刻端着一个托盘小跑着过来了,向季正洋揭开托盘上的红布。
季正洋朝托盘里看了一眼,见是个绢丝荷包。
荷包半鼓,显然装了不少财物。
心想这鸨母真是熟知套路,定是将他当作上门寻衅、索要钱财的贪官污吏了。
他没有伸手,道了声:“不必了。”
“怎么?”鸨母的两条眉毛微微上挑,“大人,这可不少了!”
季正洋沉声说道:“我是来查案的,赶紧叫所有的姑娘和客人集中到大厅。”
老鸨一愣,随即脸色微变,但仍然硬着头皮应道:“是,大人。”
妓院内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堂之中。
季正洋站在中央,剑眉星目、俊朗帅气。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今日之事,想必大家已有所耳闻,清风县孙县丞和黄县尉已被处决。”
话音刚落,大堂内一片哗然。
季正洋继续说道:“本官今日到此,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为了处理一事。此前清风县赋税高昂,本县有些百姓因交不起税款,竟需将自己的女儿抵押至此,让她们成为妓女,供那些达官贵人们享乐。此事简直天理难容!”
老鸨脸色大变,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些嫖客和妓女们面面相觑。
有的露出恐慌之色,有的则低头不语。
季正洋接着说道:“本官已经查明,这妓院正是那些不法之徒的藏污纳垢之处。你们若想逃脱罪责,便将那些被抵押来的女子交出来,让她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老鸨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这些女子都是自愿的……我们没有强迫她们。”
“自愿?”
季正洋冷冷地哼了一声,
“若非被逼无奈,哪个父母会舍得将自己的女儿送到这种地方?你当本官是傻子吗?”
老鸨无言以对,只得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