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露出李铁柱苍老憔悴的面容。
“季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李铁柱惊讶地问道。
季正洋走进屋子,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沉声说道:“铁柱,李虎曾将你儿子打成重伤,此事因何而起?”
李铁柱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痛苦地回忆道:“那天,李虎和几个朋友在镇上的酒馆喝酒,我儿子不小心撞到了他们,结果就引起了冲突。李虎他……他就动手打了我儿子。”
季正洋眉头紧锁,心中不断回想着杨花为李虎求情的那一幕。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定有隐情。
于是,他再次向李铁柱追问:“铁柱,杨花为何会替李虎求情?她难道不清楚他所犯下的罪行?”
李铁柱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季大人,您有所不知。
杨花她……其实是害怕工钱被扣。
李财主当年克扣我爹工钱,导致我家没钱给我娘看病买药,然后我娘就活活病死了。
后来我爹受了打击,变得疯疯癫癫,后来跳海说去找我娘了。
李财主家财大气粗,势力庞大,我们平民百姓哪里敢与之抗衡?
杨花她是担心,如果不替李虎求情,李财主便会克扣她的绣品工钱。”
季正洋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震惊。
他紧紧盯着李铁柱,沉声问道:“竟有此等事情?你们为何不报案?”
李铁柱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季大人,我们并非没有想过报案。
然而,我爹当年他……他担心李财主会因此更加疯狂地报复我们。
所以,我们只好选择忍气吞声,默默承受这一切。”
季正洋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正义感。
他紧紧握住拳头,沉声说道:“铁柱,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你们伸张正义!”
李铁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感激地看着季正洋:“季大人,谢谢您!我们全家人都感激您的恩德!”
季正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地说道:“铁柱,作为县令,保护百姓的安危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会尽我所能,查明这起案件的真相,让正义得到伸张!”
夜色如墨。
季正洋离开李铁柱家后,骑着马朝县城中那家酒馆奔去。
酒馆位于县城的偏僻角落,破旧的木牌幌子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
季正洋推开重重的木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几张油腻的桌子拼凑在一起,几个醉汉正高声喧哗,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季正洋皱了皱眉。
目光在酒馆内扫视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吧台后的酒馆掌柜身上。
酒馆掌柜是个中年男子,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
他瞥了季正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季正洋身上的县令服饰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堆起一副笑脸。
“哦,是县令大人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酒馆掌柜热情地打招呼,同时擦拭着手中的酒杯。
季正洋没有理会他的客套话,直接问道:“掌柜,我想打听一下那天李虎斗殴的事情。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酒馆掌柜点了点头。
开始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天晚上,李虎和几个朋友来我们酒馆喝酒。
他们喝得很多,很快就醉醺醺的了。
然后在酒馆里大声喧哗,把其他客人都吵得没法安静喝酒。
就在这个时候,李铁柱的儿子小柱子不小心撞到了他们,洒了一些酒水在李虎的衣袖上。”
“李虎当时是什么反应?”季正洋追问。
酒馆掌柜继续说道:“李虎一下子就火了,他站起来指着小柱子的鼻子就骂。骂他是狗娘养的,骂他母亲水性杨花。”
“哦?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