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洛杉矶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阳光男孩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在酒吧驻唱的乐队也开始鼓噪起来,舞池里慢慢地聚集了大量的年轻男女,随着音乐疯狂扭动,五颜六色的激光灯也在头顶上闪烁不停。
杜卡依然在工作台上漫不经心地调制着鸡尾酒,晚上客人多了,需要鸡尾酒的数量也直线上升。
从下午六点到晚上十点,平均每天能卖出100份鸡尾酒,他也能收到一两百美元的小费,有时遇到了富婆,上不封顶。
“当调酒师真赚钱,是我们的好几倍。”
留着蓬松卷发的黑人服务生托尼端着托盘过来,看到他又收下10美元小费,嘴里顿时酸溜溜的。
“我凭技术吃饭,高级技工,收入高一点很合理。”
杜卡清理着酒杯笑道。
“我看过你调酒,只是在基酒里加一些配料,再随便摇一摇,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托尼趴在吧台上说道。
杜卡笑了笑,没有搭理他,拿着抹布擦拭着台面。
“杜卡,我也想学调酒,你能教我吗?我可以交学费。”
托尼眼巴巴地看着他。
“是汤姆叫你来的?”
“啊,你怎么知道?”
托尼惊讶地问道。
“猜的!”
刚他拿着绿卡去找汤姆·卢米斯,要求涨点工资。拿到绿卡之后,他就成了纳税人,工资自然该涨一点。
听说要涨工资,汤姆顿时脸色大变,比听到妻子出轨还震惊,他吱吱呜呜地说好的好的,可转过身又安排托尼这个黑工来偷师,真够抠门的。
“杜卡,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没什么,你拿着这个调酒壶,跟着我一起做,我加什么你加什么,注意控制量。”
杜卡又重新开始调制鸡尾酒,倒入少量龙舌兰做基酒,再加上适量的新乡橙汁、石榴糖浆等配料,这种加料的方法有点像厨师做菜,量多量少全凭感觉。
放完配料,接着开始晃动调酒壶,几十秒或者几分钟,等到酒与果汁糖浆摇合均匀,一杯鸡尾酒差不多就完成了。
这个过程像是炒菜的火候,火候大小,味道差别极大,这个也凭感觉。
杜卡倒出了两杯酒,递给了托尼一杯,
“尝尝我的,再尝尝你自己的,看看有什么区别。”
托尼先喝了一口他的,又喝了口他自己调制的,吧唧了几下嘴巴。
“好像没多大区别。”
“学习调酒最重要的步骤不是调,而是品尝,如果你能仔细分辨出两杯酒的差别,也算出师了。”
杜卡轻笑道。
“这么简单?”
托尼惊喜地道。
“简单?这个过程少则两三年,多者十几年,在这段时间你需要品尝不同的鸡尾酒,几百种上千种,培养出对味道的审美,你猜猜这需要花费多少钱?”
杜卡端着酒杯说道。
托尼挠了挠头,“不太明白,我感觉酒都差不多,能喝醉不难受就是好酒。”
“说得也对!”
杜卡笑了笑,看到有客人来点酒,他又继续调酒,一边调一边给托尼讲解几句,能学多少看他本事。
——
晚上十点,酒吧里的人渐渐散了,杜卡换了身衣服,离开了酒吧。
阳光男孩在圣莫尼卡大道东端,属于西好莱坞区,距离日落大道和比弗利山庄不远,这条街以及周围的街区,是洛杉矶的娱乐休闲区。
每到傍晚,周围的人都会涌过来找乐子,喝酒跳舞泡妞嗑药。
街道上遍布夜总会、餐馆、酒吧和喜剧夜总会,在这里总能找到适合自己心情的娱乐方式。
每到晚上这里最热闹,从天空上看,这片街区的灯光也最亮,像一道璀璨的光带。
杜卡在街上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北边的罗斯莫尔住宅区,这里有二十多栋普通公寓楼,两三层高,大都是二战后修建的建筑,外部有些老旧。
建筑内部格局近似《这个杀手不太冷》男主角租住的地方。
这里的房租不高,两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每月只需要450美元,很适合才来洛杉矶打拼的年轻人居住。
杜卡租住在9号公寓二楼,一个向阳的位置,来到家门口,他先检查门锁和保险,没有什么异常。
他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这里是普通居民区,治安状况很一般,像他这种黑户都能住进来,别说其他身份的人。
在他住进小区的第九天,就有小贼跑来偷东西,把他新买的西装、运动装、运动鞋、内裤等等,连他当天吃剩下的牛排也没放过。
幸好装钱的皮箱藏得够隐蔽,否则要血亏一大笔钱。
为了避免再次被盗,他在门脚安装一个牵引机关。
如果有人撬锁开门,在进门的一瞬间,会拉开藏在门口的特质手雷,手雷经过他的改造,杀伤力不大,响声巨大。
这对小偷来说绝对是个大惊喜。
回到家后,他用微波炉加热了两块披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坐在墙角沙发看了半集电视剧,然后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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