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拉了拉我指着另一边说:“我们从那边走,起码看起来要安全一点。”
我们两个人白天赶路,晚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轮流休息,饿了就吃一口高粱米,渴了就喝壶里的水,没水了就去附近的池塘里灌水。
就这样一连走了十多天也没见到和鬼子打仗的部队,而且越走越偏,几乎看不见什么村子和人,到处都是山,我们带的那点高粱面早就吃的干干净净了。
晚上我们两人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又累又饿。
“三哥,你觉得我们还要走多久?”我躺在一块青石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快了吧,”他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水泡说:“我们已经走了十几天了,应该没多远了,最多再坚持一两天一定能找到。”
我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听见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看去。
一条长达一米的花蛇从草丛里探出头来对着我吐着信子。
“三哥,”我一动不动的小声喊道:“我旁边有一条蛇。”
他的手慢慢摸向腰间的砍柴刀,握紧刀把后直接起身跑了过去,也许是动静太大,花蛇直接缩了回去。
“正饿着呢,你就送上门来了,”他不管不顾的拿着砍柴刀就冲过去对着草丛里正要溜走的花蛇劈砍上去。
这一刀非常大力,刀刃砍到石头溅起了火花,我以为没砍到,但是他笑哈哈的从地上捡起半截蛇身子拿到我面前晃了晃。
我伸手就把蛇拿过来看了看,这种花纹我没见过,黑白相间的一环一环的围绕全身,初步估计应该有毒,但是有毒的也只是蛇头,只要把蛇头去了,其他地方还是可以吃的,但必须要吃熟的。
“小弟,”他满脸喜色的说:“今晚咱俩可以吃到肉啦。”
“嗯,”我点点头说:“我找点柴火,我们把它烤熟了再吃,吃生的会生头风病。”
那时候我的很多医用知识都是我爹教我的,他告诉我在野外很多的东西都不可以乱吃,因为它们身体里大概率都会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虫子,万一吃到肚子里我们就会生病导致头疼脑热,很难治疗。
以前我们村里有个杨大胆,就因为生吃了青蛙肉最后导致头疼,每天疼的用头撞墙,实在受不了了喝农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不懂,现在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寄生虫,就算要吃也必须烤熟了才能吃。
“烤熟?”他愣了几秒说:“我们没有火啊,再说了万一点火被别人发现怎么办?”
“我们不用生很大的火,”我用手在地上画个圈说:“这么大就行,能够把蛇肉烤熟就可以了。”
“那?火从哪来?”他看着我问:“你有打火石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但是我知道怎么生火。”
读过几年书的我很快就在他面前展现了什么叫做绝活。
山里有很多干燥的树枝,我又找来了一些容易引燃的枯树叶,放在手心不停的揉搓,直到把树叶都揉搓的非常松软,然后拿来一根手指粗的木棍在另外一个手臂粗的木棍上面开始摩擦起来。
以前我爹教过我这种方法可以在野外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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