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昨天晚上跟温雯闹矛盾,弄得心情抑郁,影响了身体脉络的运行。
现在许天哲保持了早起半个小时,打坐调息的习惯。
精神力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早上又是一天阳气腾升的时间点,对于修行事半功倍。
许天哲打坐完毕,出次卧时,跟温雯打了个照面,还没说一句早安,温雯就冷漠如冰的下了楼。
许天哲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温雯昨天晚上睡得特别晚,看见自己的时候,简直跟一个冰雕的人没什么区别了,眼里还簌簌的冒着火。
问她怎么了,也不说,气势汹汹的丢了一床被子给自己,就砰一声摔上主卧房门,随后还上锁。
温建宏和苏玉香在一楼探头探脑的,许天哲瞅见,立即想搬救兵问问媳妇这是怎么了。
温建宏和苏玉香头都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温雯生气的时候,可没人敢惹。
许天哲想好了,夫妻矛盾可不能积着不管,今天晚上回家后,他就要拉着温雯,好好说清楚。
左瑶也到了科室,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说里面是科室评比的报表。
中医科室没有个主事的人,以前这些杂事都是老马顺手就给处理了,现在来了个许天哲,眼神一努,就示意左瑶拿给许天哲。
许天哲是个医院新人,根本这些更像是政府机关申报表的资料该怎么填写,最后还是要请教老马。
许天哲中午没回家,拉着老马下了馆子,也是抓紧时间请教一下报表该怎么填。
老马是北方人,两人中午就去了饺子馆,一碟三鲜,一碟西葫芦黄瓜虾仁,加上许天哲态度不错,老马的话匣子才算是打开。
“许天哲,这个资料你随便弄弄就好。中医科室就是市立医院的边缘科室,别想着跟外科啊儿童科啊,去争这些荣誉了。听你马叔一句劝,好好上班,拿多少工资干多少活。”
许天哲听完这一番老油条的言论,眼睛眨巴了几下,“马叔,”换个称呼还不是简单动动嘴皮的事情,但这么一个显摆身份的称呼,让老马一下就浑身舒坦了,“但我们既然选择了中医科室,那就不能总是混日子吧,老被其他科室,特别是西医,压在头上,多对不起我们那么多年含辛茹苦灯下奋战啊!又不是只有西医的那些人是拼了高考的,我们也是诶!”
老马一下就露出回忆峥嵘往昔的神色,良久后怅然一叹,“唉,现在的环境,要想发展中医,难。”
“你看看科室那几个人,老何老苏,刚来医院的时候,也是跟你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努力了这么多年,连个职称都评的艰难无比,更别说带领中医鏖战群雄了。”
许天哲默然,没想到科室里的人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他以前没了解,现在贸然去说服老马,难度系数有点高。
许天哲决定从长计议,今日先搞定报表再说。
反正让自己一直这样混日子,那是不可能的!
留了心眼后,许天哲午休后跟老马回到科室,里面小猫两三只,除了个别家太远回去不方便的,基本都家里吃饭休息了。
老马不知从哪里搬来两张行军床,跟许天哲一人一张。
许天哲精神力渐长后,其实已经不大需要午睡了。但今日无事,便也挑了一个宽敞不刺眼的角落,闭目养神。
记起老马中午是说他们评比职称的那些话,如果他们是因为当年在医院,有过不平等的待遇所以心灰意冷,那他许天哲,可以做些什么弥补一下,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呢?
这么久的相处,许天哲已经发现,老何老苏几个人,心眼不坏,就是混日子。
当然自己也要做两手准备,要打造一个科室,必须得有自己的力量。假如这些老人确实不能改回来了,许天哲不介意自己找几个志同道合的人,院长估计不能反对。
对了,还有秦怀月,那天被左瑶一通电话叫走,也没再回去看看。不知道她后面情况如何。
有时间还要跟左瑶的妈妈复诊。
件件琐事涌上心头,许天哲暗自做了个排期。其他人的事情他记得清楚,独独忘记自己的。
中午没回家,忘记跟温雯打电话报备了。
温雯也没问他,所以当许天哲发现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冷战还在发酵时,已经是晚餐桌上。
“妈,温雯怎么还不下来吃饭?”许天哲端着汤碗,身侧属于温雯的位置,现下空空如也。
苏玉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温雯回来后就说头疼,睡下了,晚饭等她醒来后,再熬些清淡的粥吧。”
许天哲觉得苏玉香那句话,跟一巴掌似的,打在自己脸上。
自己就是医生,却没发现媳妇的异常,还巴巴的坐在着吃饭。
许天哲一下就站起来,在夫妻两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注目下,上楼去看温雯的情况。
主卧没锁门,但是一片漆黑,许天哲担心忽然打开的顶灯,会晃了温雯的眼,便摸黑挪到她床边,然后开了台灯最小档。
被子下鼓起一团,看着就是某个人蜷缩在里面,还遮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