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让他堂堂魏家的大少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要许天哲复仇已经成为魏远道憋着气也要实现的偏执了。
但今天许天哲忽然好声好气的说要请教自己事情,魏大少的不甘稍稍平复了些许。
“说吧,什么事情?”魏远道端着架子道。
许天哲刚刚就是随口一句,没想到魏远道还真的放在心上了,便想了想,道,“魏少爷,我之前接诊过一名病人,他身上长有疮子,虽然开了好几次药,也按照药方煎服,但仍旧是反复发作,不知道魏少爷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恶疮反复的问题?”
一番话,许天哲说的很诚恳,确实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魏远道不疑有他的道,“忍冬加雄黄,每日熏疮口,不出半个月,就能根除。”
许天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又惊喜的表情,“哦,居然还有这样的法子,不知出自那本医书?”
魏远道神色淡淡,拿足了少爷派头,“我魏家行医近百年,诸位先祖积累下来的行医经验不知凡几。这个方子是我从家族医书里看来的,也看过叔伯处理过类似的病患。”
许天哲啪啪啪鼓掌,“没想到魏少爷居然出自百年杏林世家,以前我真是太失礼了。望魏少爷不要见怪。”
魏远道从小到大,被人捧着夸着的次数太多,也没觉得许天哲的话有夸张或者不对劲,非常受用。
于是一路上,魏远道勉强收回原本冰冷的态度,还跟许天哲交流了几句。
尽管很简单,但许天哲倒是看出魏远道不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富家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行四人到班车地点时,已经有三名选手到达了,看到许天哲和魏远道的时候,神色一凛。
许天哲晚上把时间花在和神识里两个灵体交流没注意,魏远道却是知道原因。
昨天有心人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前两轮比试的排名,许天哲第一,而他魏远道,并列。
能来参加华夏医学会新人比试的医师,无一不是小有名气或者医术精湛,至少得是可造之材。
在一群人精里,许天哲和魏远道拔得头筹,这些想往上爬的新人医师,自然就会多多关注他们两人,甚至已经暗地里把他们视作眼中钉。
魏远道也不是温室里的娇花,早就经过了风浪,面对这些人的目光,就一个态度,视而不见。
而许天哲,只要想事情的时候,就比较容易一心一意的想,注意不到周围,看起来也跟视而不见是一个效果。
两个人或主动或被动的被解读为看不上其他选手这件事,直接在另外五个人心里炸锅了。
魏远道是魏家的少爷,他们碍于魏家的势力不敢明目张胆的起冲突,但许天哲就呵呵了。
不就是跟他们一样没根没势的么?凭什么高人一等的模样?
其他五个选手,都默默的在心里给许天哲记了一笔,打算这次比试一定要给许天哲捣乱。
许天哲打了个喷嚏,魏远道嫌弃的避开。
上了班车,指导助理基本都是跟自己的选手坐一起。
许天哲照顾人,把靠窗的位置给了姜颖,自己坐在靠走廊的位置。拿了毛毯也递给姜颖,车里的空调还是挺冷的。
姜颖感激的笑了一下,对这个长相俊秀目光温和的青年,多了几分好感。
一路无话,许天哲闭目养神,上次跟秦怀月到秦家,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这次班车的速度估计两个小时上下吧,刚还拿来休息。
只是背后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看了十几分钟,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
他嘴角有些抽搐,不说不代表自己感受不到,如芒在刺听没听说过?就是他现在的感受了。
也不懂都是出来混的,也都是中医的新人,哪来的那么大仇怨,恨不得把自己的背瞪出一个洞。
许天哲无言的拉了一下防晒衫的领子,放松意识,渐渐睡去。
后面他是被姜颖叫醒的,车速已经放缓,慢慢的停稳。许天哲揉着眼睛,迷糊的看了眼窗外,咦,和上次跟秦怀月一起来的时候不一样呢。
车窗外陌生的景色,让许天哲糊涂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我们是到哪里了?”
“秦家镇,这里距离比试场地大概有十公里的路程。”
许天哲疑惑的道,“不是今天比试吗?”
“不是的,因为比试时间很长,所以需要早晨开始,但还需要从市内过来,就需要选手大概凌晨五点就起床,组委会觉得这样太辛苦了,今天只是先到秦家镇,真正的比试在明天。”
陆续几名选手都下了车,许天哲揉了揉肩颈,也走了下去。
班车停下的位置在一个大大的农园里,大概五十米开外有一排房子,挂着的木牌上写着秦氏独门养生农家乐。
既然叫秦家镇,那说不定是镇里的人,主要都姓秦?
姜颖看许天哲一直望着牌匾,道,“这里是秦家的产业,今天我们就在这休息。”
许天哲对于秦家赚钱的能力越发刮目相看,有中药基地和制药厂这样的相关产业,还涉足旅游业,看这个农家乐修建的规格,绝对算得上中上水平,既不会像普通农家乐那样土拉八几,也不会跟五星酒店一样让大众觉得难以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