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哲心里呵呵,周围不见周桐或者李娜,杨大师是真蠢还是一丘之貉?直接当枪来了。
“杨大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许天哲低沉的嗓音淡淡。
杨国富正背后说坏话说的口沫横飞,不时还配上他标志性的不屑,没想到正主连个脚步声都没有,就直接出现了。
杨国富很快的镇定下来,“我说错了吗?你就不是颐和堂签约的医师!”
许天哲疑惑的歪头,“我确实不是签约的,我是你们的负责人周桐,特意邀请过来坐堂三天的呀。”
杨大师特意来闹场,本来就希望挂杨大师号的人,好不容易见到真人,立即赶了过来,跟着许天哲的病人一起,围了里外三层。
许天哲轻巧行走不急不慌,“我正职在沪城立第一医院中医科,如果不是你家周老板拜托,我也不会过来坐三天。”人多,那他就干脆说出自己的工作地点,可不是这劳什子的颐和堂,而是市立第一医院。
一些人被杨国富三两句挑拨,本来都质疑许天哲的身份,见他坦荡的说出自己是国家承认的医生,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杨国富一计不成,继续努力道,“就算你是市立医院的医生哪有如何,有你这样没脸没皮的,直接上别人门前抢病人的吗?”他这是再说昨天的小夫妻了。
许天哲回想自己除了昨天恩将仇报的一对,也没其他把柄了,干脆道,“杨大师,话不能乱说,不知道你的话什么意思。”
杨国富哼一声,“你敢做不敢说?昨天我门诊那里,明知道对方挂了我的号,还擅自上前给人看病的人是谁?”
许天哲笑道,“我只是路过而已,昨天我第一天坐堂,不清楚颐和堂各个科室的位置,就在医院里随意走动。至于你说抢人,我是自报了姓名,还是邀请对方到我的办公室看病?”
杨国富眼珠子转了一圈,许天哲继续笑道,“昨天可是有个保安作证的,杨大师请慎言,昨天我还跟周桐讨论了一下,下届华夏医学会的主席之位,会不会落在……”许天哲语带保留,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杨国富。
上午被李娜撩拨了几句,杨国富就冲动上头,颐和园是他的地盘,欺负一个新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他骄纵之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昨天说了多了不得的话。
欺负许天哲没关系,但扯上觊觎华夏医学会下任会长的关系,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杨国富被许天哲提醒,立即冒出一身的冷汗,脸色也惨白如纸,嘴巴仿佛被加装了静音键,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一个音。
“或许……你来其实不是自己的意思,而是有人指使……我想想,杨大师在颐和堂几乎就是顶尖高手的地位,哪个不长眼的敢指使杨大师,多半只有……”
“你想多了!”杨国富脸一沉,恢复了人前的严肃,如果不是眼神闪烁,许天哲还就真信了。
可惜,这些拙劣的伎俩,在他的眼皮底下,都不堪一击。
许天哲顺水推舟的点头,“那就是杨大师自己心怀不满,来我这里找不自在的。”
杨国富来之前,就没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许天哲,一张嘴的战斗力实在惊人,丝毫不让。
李娜在杨国富那搓火半天,其实悄悄跟过来看情况了,见杨国富不仅没占到便宜,在许天哲三两句的反击下,还被人围住谈论。
杨国富心神着慌,忽然对上李娜,目光一紧,示意李娜赶紧过来处理。
李娜扬起笑脸,没事人般挤了出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围了这么多人。许医师,你门前可热闹呀。”
“我本来不热闹,本人闹的,护士长,你怎么说?”许天哲淡淡的,李娜行啊,被自己扎了一针放血还敢过来惹事。
李娜被许天哲寒冽的视线扫过,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许医师,你在颐和堂坐诊三天,怎么也算是杨大师的后辈,两个人什么矛盾不能化解呢,算了。”李娜和的一手稀泥,稀里糊涂的就要许天哲和杨国富各打五十大板。
不知情的人觉得李娜说的有道理,许天哲冷冷一掀嘴角,“我刚从外面吃饭回来,就听到杨大师背后诋毁,护士长是觉得我还错了?”
“好比我就站在大街上,一条疯狗冲过来对我一通狂吼乱叫,我站在路边的还错了?虽然跟疯狗计较失了身份,但是我若是被叫得烦了,还是愿意打一打狗的。”视线扫过杨国富,意有所指,眼神戏谑。
在场的病人听到许天哲直接被杨大师称作疯狗,都闷闷的憋笑。
愿意来挂许天哲门诊号的,都是受够杨国富一脸高高在上随便你们看不看的“大师”架子,许天哲看诊态度好,技术还高超,在他们心里,远胜杨国富。
“哈哈,许医师,算了算了,都说了计较丢身份,你有时间,还是赶紧帮我们看病吧。”有人张口帮腔了,其他一些中午也不舍得离开的人应声附和。
杨国富从来就是被人捧着的,忽然被人当面落了面子,气得脸孔涨红。
许天哲诧异的扬眉道,“杨大师,你脸孔忽然发红,这个多半是肝不好,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坐诊三天不要钱的,要钱的也是颐和堂的药费。”许天哲干脆利落的和颐和堂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