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哲娓娓道来,白晓蝶在他柔和若春风的嗓音里,不知不觉就把一番浅显易懂的医理听了进去,直到许天哲说完还意犹未尽,“没想到中医从你嘴里说出来,也是这么有意思。”
“要看学习方法,光是死记硬背当然枯燥。”
两个人走到了小茶厅,白家的佣人训练有素,小茶厅里常备有新鲜的糕点水果和饮品。
白晓蝶受白老爷子影响,喜爱饮茶,小茶厅里设有茶桌,她撩起裙摆,玉手执壶,“许天哲,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许天哲欣然应允。
揭开竹筒,一股清新沉郁的绿茶气味在空气中散开,许天哲称赞一句,“好茶。”
“我最近爱喝庐山云雾。”指间缭绕着热水冲泡出的袅袅茶香,“这水也有讲究,每隔一天,我都会派人去山上一口泉眼取水。《茶经》有云,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其下。”
一杯泛着碧绿带琥珀的茶水,幽幽放到许天哲面前。白晓蝶眼中带笑,“请。”
许天哲端起杯子,放在鼻尖嗅闻,茶香沁心,可以放松精神。小口的抿了一口,新鲜的茶味瞬间充盈喉间,他惊喜的一口饮尽,厚着脸皮把空杯子往白晓蝶面前推过去。
“不错,白小姐这手泡茶的功夫真是了得,那就再来一杯吧。”
白晓蝶捂嘴,眼睛弯弯如月牙,如言又斟了一杯茶给许天哲。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很快就到了白家午餐的时间。老管家来请,白晓蝶走在前面,一路引着许天哲往饭厅过去。
“你当我死了是吗?白家没人管你了?”
一声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叱骂,夺走了两人的注意。不远处,白二叔白敬礼一脸仓惶的低头快步走出书房,白老爷子人没出来,但是声音穿透而出。
“我只要活着一天,你就别想!”
几个人都默默的站在原地,这时候谁走出去都尴尬。最后还是老管家神色如常的把书房门关上了,给老爷子一个私密空间。
白敬礼黑沉的脸死死的盯着白晓蝶,自己被老爷子骂的狗血淋头,这么丢脸的一面居然被白晓蝶和那个小白脸看到了!
他不顺的心气正好要发泄一番,白敬礼眯着眼睛朝两个人走过去,白晓蝶深知自己的“好”二叔才不是个善人,瞬间绷紧身子,防备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呵呵,我的好侄女,白家的大小姐,做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可是你的叔叔,难道还会对你不好吗?别紧张。”
许天哲觉得如果他的笑容真诚一些,脸色别那么狠像是来讨个千八百万的,会更有说服力。
白晓蝶不说话,许天哲微微侧过身,遮挡了大半白敬礼投过来的视线。
被人保护着,不用直接面对歹毒的二叔,白晓蝶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说话也自然了许多。
“二叔,你有事我就不多留了。林伯,送客吧。”
白敬礼好不容易装出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忽然想到一件事,神色倏然轻松,还带上几丝不屑。
白晓蝶狐疑的看着表情忽变的白敬礼,对方眼神围着自己和许天哲打转,渐渐透出下流意味,她感到浑身恶寒,被看的非常不舒服。
“我说给你介绍的金大少,不论家世才学都与你十足相配,你就是不点头。原来症结在这里。”白敬礼看向许天哲的目光越发鄙夷,“要是比脸,还真比不上他。毕竟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
许天哲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说是吃软饭的,脾气也上来了,但是想到这是在白家的地盘,尽管白晓蝶跟白二叔并不对盘,但自己真的收拾起来,她脸上也不好看,就把用体术把人揍一顿的想法忍了下去。
还是来阴的吧,他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再投到白敬礼身上时,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个可下手的点。
刺激中枢穴,能让他背痛好几天。天突,胸口疼。头穴25个,脱发或者精神虚弱也可以吧。五里穴……这个太残忍了,能减寿,算了。
白敬礼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看到小白脸许天哲若有所思的瞧着自己的身体,一个哆嗦,然后就恶狠狠的吼过去,“你看我干什么?”
许天哲闻言抬起眼皮,阴恻恻的露出一口白牙,把白敬礼慎得够呛,不觉就后退了一步,然后强作镇定的怒道,“别以为你是小蝶带过来的,我要忍着你。在我白家的地盘上,你是个什么东西!”
但下一瞬,白敬礼的眼珠子就仿佛要瞪出来一般瞠大,因为一两秒前还距他两米远的小白脸,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近到了他面前。
许天哲的体术练了这么些时日,疾步掠行的功夫还是第一次展示在别人面前。
在近到白敬礼身旁的同时,许天哲便出手了,几处任脉督脉的穴位被蜻蜓点水般掠过,站在远处的白晓蝶和老管家林伯看得不甚清楚,白敬礼额头上的冷汗下雨般淌下来,身子瞬间就僵的跟木头一样。但心惊胆颤的过了一会,发现许天哲只是不痛不痒的点了他几下,就没后续了,便逐渐缓了过来。
怂人总是爱挑软柿子,白敬礼见许天哲被自己说了那么多句,既不回嘴,还只是象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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