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侧倒在地脸肿如猪般的春梓儿,陈生忍不住愤愤说道:楚辞,你也别太过分,我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把我惹急了你以后可别想好过!
“过分?哟呵陈少爷,难道是酒喝多了灌坏脑子,忘了我燕越的律法了吗!”
楚辞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向地下一摔,丝毫没有在意陈声的威胁。
“来人!给他好好念念我燕越的律法,让陈少爷知道知道。”
“是,世子殿下,”一个龟公哆哆嗦嗦的走了过来,带着些许哭腔说道:燕越王朝所有人无论身份大小,都不得对战死将军遗子不敬,违者…违者…斩。
“陈少爷听到了吗?对战死将军遗子不敬,不管是谁一样斩!”
“看你挺不服气的啊,来来来,本世子就站在这里,你要不打我几拳解解气?”
“你…小人不敢冒犯。”陈生犹豫再三还是忍下,以小欺大是不敬罪,凭陈家的力量能做到小事化了,可他一但动手性质就变了,何况楚辞还是个练家子,真打起来他也不够丢人。
“既然不敢,你他娘的就给本世子憋着!要是再给我横,我也赏你几个大嘴巴!”
“是,小人以后保证不犯相同的错误,还望殿下您能够原谅。”
似乎是被楚辞刚才身上散发出的气场,给镇住了,此时的陈生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现在的他嘴唇紧抿双拳紧握,只剩了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滚吧,滚吧,”楚辞不屑的摆摆手。
见楚辞不在难为自己,陈生快步行礼,急匆匆的逃出长云轩。
他要回家告状,自己斗不过那就让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去斗,不信还斗不过他楚辞!陈生心中想想,便要学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算慢慢算账。
“都坐下吧,以后记住就好,不然…后果你们就自己去掂量掂量,看看是否能担得起!”
“谢过世子爷,小人自然谨记在心”,刚端坐在陈生边上一紫衣男子率先向楚辞表态,随即周围人也都纷纷效仿。
毕竟人家楚辞已经给台阶了,在不下顺势下来,岂不就是不识抬举,诚心和楚辞过不去吗?要惹恼了楚辞,陈生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撇见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楚辞就感觉好笑,尤其是刚坐在陈生旁边的那位,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在给陈生拍马屁,现在又领头转向楚辞,还真是有够讽刺。
想到以前自己身边都是这种人,楚辞就感到一阵恶寒。
楚辞起身走到冬幼梅身旁,挽手便走向历代花魁居住的闺房。
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猴精”的老鸨立马就宣布冬幼梅当选花魁,并且似乎是怕楚辞听不清,她故意喊的很大声。
刚走进上代花魁的房间,楚辞就闻到了淡淡的檀木香,细细打量四周,发现硕大的房间里除了一张用来休息的大床和用来化妆的梳妆台外,就只有几副画卷和一台立在角落的古琴。
“谢过世子爷”,冬幼梅向楚辞道了声谢,对于这样不咸不淡的语气,楚辞并没有介意,只是静静的看向门外,见四下无人才把门掩上。
“不必谢我,你我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我交代的事别忘了,不然你的族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世子殿下的话,奴婢自然不敢忘,事成之后还望殿下能守约,”冬幼梅咬牙轻道,像是在提醒什么。
“那是自然李…公主”,楚辞略带戏虐的望了望身前这位曾经身份高贵的公主。
“为什么楚辞会称之为公主呢?”
原来这“冬幼梅”原名李碧雪以前是素穆国,国王李辰华最小的幼女,但后这素穆国后来,却因为屡次向燕越挑衅而被楚长年亲率大军踏平。
本来按照燕帝的命令,素穆国应该一个人也不会留下,但素穆国大将徐林因与楚长年为故交,加上楚长年不想滥杀无辜,便答应照看素穆国的一部分子民和素穆国最后的皇室血脉,而这最后的血脉就是李碧雪,也就是现在新任的花魁――“冬幼梅”。
不知为何,初见时,楚辞就觉得她很特别,那看似温柔的眼眸中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神色,如果不仔细瞧很难看出来。
而且她身上有种高贵冷艳的气质,犹如皑皑雪峰上的青莲冷艳不可方物,一举一动彰显从容不迫,让人难以相信她是位普通女子。
以至于后来楚辞听楚长年提起,也没有太过于惊讶。
说来也怪可怜的,这个昔日高贵的公主,如今却落到这种地方。
而从楚长年死后,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也只剩下不足五人,秘密外泄,灭族之险,不是现在局势慌乱,楚辞不会启用李碧雪。
现如今楚辞掌管楚家,便许诺李碧雪,只要她肯听话为楚家提供足够的价值,就放过她与她的族人,如若不然,她和她的族人就都会被杀死,毁尸灭迹,寸骨不留。
李碧雪即使在不情愿,为了族人也只能乖乖为楚辞做事,不然要是惹恼了楚辞,她的族人只怕性命不保。
“有了花魁之位,接下来便帮我盯紧城中的每个势力,切记安全为主,你可是我在这朝曦城最亮的一双“眼睛”,要是随便就瞎了,我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