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石衡山的历练

    “韵”的书面已经有些泛黄，看的出已经有些年头，随意找了个石凳坐下，楚江便迫不及待翻开“韵”，仔仔细细的读了起来。

    估计“韵”是黄栾醉酒时写的，里面的东西简直能和山水画有一比，什么杂七杂八都有毫无规律可言，上一页的格式还是横着写，下一页就变竖着写了，字更是歪歪扭扭，从上歪到下。

    楚江只好从句子中找出关键词，翻译了个大体意思。

    “韵”前面大多都是黄栾平日里的一些感悟，楚江不急着去看，后半部分的剑术才是他现在最想要的。

    不过这些剑术都要和适合的剑心搭配，没有适合的剑心，练起来恐怕难如登天。

    每个剑客的剑心是不同的，，虽然“韵”记录了当年黄栾剑心的获得方式，但适合黄栾的方法并不一定适用于他，况且就算是他照抄黄栾，短时间内也绝对悟不出来，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用心去感悟，悟出一个自己最适合的剑心，走上一条独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

    “我的剑心是什么呢？”楚江起身拿起长剑，决定去城外的衡石山走走，据说人在绝境中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衡石山野兽颇多，说不定就能悟出来什么，他知道楚辞不会养废物，要是自己成年后还没本事，恐怕楚府就待不下去了，到时他和母亲又会陷入困境，母亲身体可在经不起折腾。他必须早点强大起来，保护自己生命中最珍视的人。

    骑上一匹快马，背着一把长剑，楚江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午时前，赶到了石衡山的山脚下。

    楚江怕母亲担心，临走时编了个谎，说去帮楚辞办事，要后天才能回，听说是给楚辞办事，楚江的母亲也就放宽了心，随意叮嘱几句就让他去了。

    一路上楚江倒也挺顺，看城门的士兵见他穿衣荣华，以为他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哥，不仅没有仔细盘查，还满脸堆笑，亲自把他送出了城门。

    楚江没有进入石衡山深处，里面大型野兽太多，以他现在的水平进去就和找死没两样，在外面先练练实战能力就好。

    “咕~”

    楚江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摸摸空空的肚子，他只好在林子里逮了只野兔，剥开皮用水洗净，插上一根树枝放到火堆上烤了起来。

    因为经常被人追赶，楚江逮只野兔并不费力，为了防止野兽的袭击，他还故意慢了几步，留了不少的余力。

    不一会兔肉就烤成了金黄色，香味逐渐蔓延到四周，吸引了不少目光。

    用力撕开兔腿，咬了一口，肉质自然是没得说，石衡山纯天然的野生兔子，不知比酒馆里那些家养的鲜多少。

    楚江吃得满嘴流油，擦擦油渍，感受到肚中传来的饱腹感，他便丢下兔肉找了个阴凉地方，准备眯一会，对他来说七分饱就够了，吃太饱会降低他的反应速度，野兽的鼻子都很灵，剩下的兔肉带在身边会暴露他的位置，在这里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值得被重视，除非嫌自己命长。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一个尖嘴猴腮黑衣男子盯着准备的休息楚江，开口向边上的人问道。

    “急什么，没看见他刚才抓兔子吗？跑那么快，要是让这小子溜了，咱们可就白忙活了，明个通缉单还会添个名，得不偿失，看他样子今晚会留宿，找个机会在下手。”

    “明白？”

    “明白，明白，老大果然是智勇双全，头脑灵光”。

    被瘦猴称为老大的男子叫周核，是石衡山附近有名的土匪头子，不过近来因为手底下的人走漏了风声，导致他让官府捡了个空子，辛辛苦苦经营半辈子的山寨，直接被官兵踏平，寨子里人也只有他和瘦猴逃了出来，剩下的人不是死在了寨子，就是被关进了大牢。

    刚才路过城门时，见楚江一个人出了城门，便生了歹念，带上瘦猴打算在干一票，一路尾随楚江来到了石衡山，本来他想避避风头，可实在是囊中羞涩，不干不行，而且楚江虽然身后背了把剑，但他这个小身板，一看就知道不能打。

    周核对瘦猴的话很是受用，拍拍瘦猴的肩膀，就承诺完事后，多给他分点银子，让他可以去青楼逍遥几天。

    一想到能去青楼快活，瘦猴就兴奋的搓了搓手，眼中满是精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看到瘦猴的样子，周核心里就一阵鄙夷，要不是身边缺人，这瘦猴坟前草，估计都能及腰了。

    楚江尽管在休息，但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手中紧紧握住长剑，背靠在老树后，眼睛半睁半闭，似乎下一秒他就会睡醒，痛击来犯的敌人。

    “前辈，你徒弟好像被人给盯上了。”楚辞看着已经吃了好几碗饭的黄栾，开口提醒道。

    “眼线倒是不少，有你在背后看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黄栾夹了块肉放到口中，边咀嚼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前辈，过誉了，一会吃完饭，还要辛苦您走一趟。”

    “嗯，那是自然，反正我就这一个徒弟，不去照应他，我还能去照应谁？”

    “玉琢才能成器，前辈也不要太照应了”楚辞扶额给了句嘱咐。

    “有数，有数，”黄栾放下筷子，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