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施礼。“日后他们就劳烦您了。”
“切勿,晚辈万万不敢,”被称为云芝先生的男人急忙回礼,而后又扭头看向那群尚未开蒙的孩子,他们眼神澄澈,好像天之边涯熠熠闪闪的星辉。
楚辞离开了高府,身上没有带血,回家的路上,他重新调整好状态,好像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
围猎结束,内心怀着无比思念的白夫人早早就和丫鬟明月守在了门外,看着自家儿子一步步走来,本有心唠叨几句的她,终又是将其给生生咽回了肚子。
“母亲,”那名因常入烟花之地而被百姓诟病的纨绔世子抓过母亲递来的手,身子一靠,用力将她抱住。
“瘦了,瘦了,”白静呢喃着,眼眶红的不成样子。
楚辞许久才将白夫人放开,其实那里是他瘦了,只是挂念太过绵长,话回路转,谁家父母又不是如此。
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
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少爷,”陈伯也在一旁,他声音带有些许颤抖,拖着年老的身体招呼。
屋内到底是暖和,铜炉炭火焰高,便是窗门俱开亦不觉寒。
楚辞与白静手挽手跨过门槛,就像小时候一样,只不过这次他们身边少了个爱傻笑的糙汉,前人也由无忧无虑的楚家公子成了那所谓的镇北世子。
徐徐落座,又是一阵寒暄,陈伯主动提起楚江,原来是又被黄栾带去历练,照旧的石横山,便是不知这次他能有何收获。
楚辞点头,雪天,本就恶劣的山地环境虽更添上几分,但既然有黄栾亲自跟着,想来也就出不了什么问题。
少年成长的过程,免不了吃苦,不拼命,那里会有天上的馅饼。
显然有所嘱托,下人几乎是同时递来热茶,一杯浓,一杯清,相较而言,楚辞更喜欢浓的,味道厚重,唇齿留香,而清茶虽有几分别样滋味,却是太过淡薄,属实不怎么讨喜。
他轻轻用嘴吹气,香味随风很快便弥漫了整个屋子,楚家不差银子,这茶向来是极好的。
和平时那份装出的无礼不同,这位其实很懂品茶的世子殿下先是轻抿一口,而后闭上双眼,细细斟酌。
入喉,与烈酒截然相反,入肚,却是殊途同归,他只感舒畅,一股温气汇至全身。
毕竟是一连多日的车马劳顿,白夫人怕自家儿子太过劳累,待楚辞饮尽那杯浓茶,便封口不再言语,让其多做休息。
楚辞走在回房的路上,陈伯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终于到了偏僻拐角,他扭头,他塞过一个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