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牢出来,沈妄便打算带着林聚离开,她已经出逃两天了,也该回太子府领罚了。
“王爷,承蒙照顾,沈妄叨扰多时了,只是过了这许久,我该回去解决一些事情了。”
薛翎倒也不留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不是还有林聚吗?”
“王爷放心,林聚定当护太子妃周全。”
林聚这个呆子,在场没一个爱听“太子妃”这三个字的,他却张口闭口不知避讳。
别了薛翎,沈妄戴上秦贵妃留下的面具,慢慢悠悠的上路了。
又经过买糖葫芦那集市,沈妄这才想起袖袋中未送出的砚台,于是在玉楼春前小小驻足。
林聚这傻大汉经过玉楼春时十分的不自在,叫那些穿着暴露娇语连连的美娇娘撩得面红耳赤。
“这位姑娘,看你们在这站了许久,是不是想进来看看呀?”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突然走过来搭话。
“等等等等,本姑娘可是女儿身。”沈妄连连摆手拒绝,林聚看向他处,不敢直视来人。
“来嘛,我看姑娘的穿着是非富即贵,只要你想,没有不行哦。”那娇媚娘频频抛媚眼,电得沈妄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不妥,不妥,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不妥。”沈妄努力挣开这艳色怀抱。
忽而有人扯着她出了那香艳怀抱,转瞬又跌进一方有力臂湾。“姑娘误会了,这是我家娘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失礼了。”
霎时间被来人清冽的气息包围,沈妄不由得片刻僵滞。
“王爷?”沈妄试探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薛翎蹙眉。
“林离准你出来?”奇怪的是,沈妄没去问他为何在此,也没问他为何帮自己,似乎这一切是理所当然。
美娇娘见有人解围,转攻害羞的林聚。独留薛翎抱着狐面沈妄。
“不谢谢我?本王可是拖着伤残的身体替你解了难堪啊。”薛翎松开她,语气轻松自如。
倒是沈妄的心乱了,心怦怦加速跳着,她还没适应过近的距离带来的暧昧刺激,薛翎却撒开了她。
沈妄惊觉自己竟然有挽留遗憾之意,下一秒便红了脸,直叫耳朵尖也红得滴血。
“谢过王爷。”沈妄正难为情,薛翎举起手中物件,欠揍的笑了,“这是要送给我的吗?还贴身带着,这么宝贝我。”
沈妄才刚觉得薛翎人不错,这下子滤镜又碎了,她摸了摸袖袋,果然砚台不见了。
“还给我。”
“林离说你专门给我买的,你不送,他便叫我来讨。”薛翎举着砚台洋洋得意。
实际情况呢,林离此刻正恨不得翻了翎王府来找他,他哪里知道王爷受着伤翻墙还跑得这么快。
“你!”沈妄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的确是给他的。
薛翎拿着砚台细细端详起来,忽而眉开眼笑的说:“为何送我砚台?”
“不知道送什么,家父喜欢收藏砚台,路过看见,便买了。”沈妄对答如流。
她不知道的是,薛翎方才看见手中那方玉砚的侧方刻了两个字,“夫持”。
沈妄怎么也想不到小贩口中的“小小瑕疵”,居然是这一对情人玉砚缺失了另一块。
可怜的薛翎此刻满心欢喜,还以为沈妄在暗示什么,眼下又提了她的父亲沈旋,想必是把自己当做一样重要的存在。
“本王觉得不错。”薛翎心里一阵欢喜一阵愧疚,想不到沈妄这么单纯,相处不过几日,便心许与他,这比想象中简单多了。
“多谢太子妃了,日后若有难,随时来找本王。”
好不容易挣开的林聚走过来,却见新主子眼波粼粼,面具下露出的肌肤绯红,而翎王却笑得一脸自得,怎么看都是自家主子被欺负了,于是暗暗心里下决心,往后让主子离薛翎远点。
“王爷多保重。”
又是一番作别,沈妄终于带着林聚踏上了回太子府的路。
薛翎担心林聚再反水,派了林柳远远跟着。
马车上沈妄摘下面具,满脸写着忧心,她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太子。
林聚见她心情似乎十分低落,以为她是被薛翎气着了。
“太子妃不必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感情。”林聚所指自然是薛翎。
沈妄回答的却是关于太子,“我倒是希望和他不相干,只是覆水难收,木已成舟,我想悔也无从可悔。”
林聚心里犯起了嘀咕,木已成舟?太子妃这话几个意思?莫非她真的与翎王府的那位牵扯不清?
说的也是,不然太子妃为何逃婚,翎王殿下又为何替她挡箭,方才又为何三番两次作别,想来是依依不舍,可真真是对苦命鸳鸯。
“太子妃,小人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咱们低调些可好?你叫我小主便可,往后自称也换做‘我’,有什么话就直说。”沈妄一坐马车就犯恶心,语气有些不耐烦。
“太……小主说的是,依我看,小主如今嫁了太子,不像从前在将军府那样自由了,一举一动都被人放大了摆到台面上说评,行为上还是要注意点。”
林聚有些同情和钦佩,沈妄的确是一位敢与世俗作斗争的烈女啊,为了真爱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有这么一位好主子,他心甘情愿尽心尽力辅佐之。
“嗯?没头没尾说些什么?”
“太……小主不必遮掩,林聚不是迂腐之人,日后二位相会,有我能帮忙的,必定倾力为之。”林聚摩拳擦掌,在太子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想想就很刺激啊。
沈妄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厮自言自语些什么。
“林聚,你说,咱们要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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