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程序员,很少涉及这方面的知识,对于各种武侠也是基于各种短视频,了解一些,但也有限。
季晨回到篝火旁,把篝火添旺,然后就在这满是残肢断臂和血腥刺鼻的山神庙里和衣而睡。
翌日,风雪已停。
山神庙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季晨扛着镔铁棍,挑着一个包袱,继续往南。
铁布衫大成之后,季晨基本上已经是刀枪不入,寒暑不浸。
一个礼拜后,他终于走出了漠北边境,抵达了一个小城镇,七侠镇。
这个城镇有边军驻扎,暂时还算安全。
季晨扛着镔铁棍,挑着一个包袱,朝着七侠镇走去。
七侠镇说是镇,其实是一个城,四面高墙,有边军巡逻,城门口有兵卒把守,向入城的难民榨取入城税。
季晨严重怀疑这高墙不是用来抵挡北莽狼兵的,而是用来阻挡那些没钱交入城税的难民的。
方圆百里的难民都汇聚到了七侠镇,围绕着七侠镇的城墙安营扎寨,俨然已经形成了一个外城难民区。
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山匪流寇混杂在其中,帮派纵横,盗匪横行。这就是外城的状况,朝不保夕,挣扎求存,谁都不敢保证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季晨穿过外城难民区。直径走向往通内城的城门。
刚到城门口,就被一个兵卒拦住了。
这兵卒貌似是个什长,四十左右,腰悬单刀,左手扶在刀柄上,一脸凶相。
“路引!”兵卒什长冷声道。
“没有!”季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逃难呢,哪儿来的路引,当地官员都被狼兵屠杀了,上哪儿去领路引。
兵卒什长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路引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难民。
这还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
不过在对比了季晨那雄壮的身躯后,兵卒什长倒是没有继续刁难,只是开口说道:“没有路引,需要办理入城手续,一两银子的费用。”
季晨皱眉,“一两银子,你咋不去抢!”
大明货币制,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铜钱,一贯等于一千文,一文铜钱的购买力相当于季晨前世的一块钱。
一碗馄饨也才五文钱,油条一文钱能买两根,馒头一文钱两个,包子三文钱两个。
一两银子的入城税,相当于普通家庭几个月的生活费,难怪有这么多的难民被阻挡在城外。
反正季晨现在身上是一文钱都没有,真正的身无分文。
季晨的顶撞让兵卒什长很不爽,他冷笑道,“这可比抢来的快多了,还没有风险。”
“你以为内城是人人都能进的,内城有边军兵卒守护,他们每天出生入死,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和北莽狼兵厮杀,是为了谁,还不是你为了们这些该死的贱民,收你点儿钱什么了,你们这些贱民的命都是爷们儿给的。”
“再说了,内城就那么大,所有贱民要是都进去了,往哪儿安置,吃喝拉撒不要地方么,要么交钱进城,要么滚蛋,别站在这儿碍眼!”
去你妈的入城税,季晨眼中凶光闪烁,准备直接动手打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倚靠着城墙处四处观望的青年痞子走了过来,掏出一块碎银子,目测足一两还有多。
他把碎银子递给了兵卒什长,并说道:“大人息怒,这位兄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他的钱我给了,剩余的拿去给官爷们喝酒。”
兵卒什长冷哼了一声,接过碎银子,然后拿出一张盖有官印的入城证扔给痞子。
他们只管收钱发证,并不管钱是谁给的。
季晨转头盯着痞子,疑惑道:“我们认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不认为这个一看就不是好鸟的痞子会大方到出一两多银子来帮他这个毫不相干的难民。
给的越多,到时候要你付出的时候会更多。
痞子哈哈一下,道:“相逢即使缘分,在下沙里飞,这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