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啊跑,待到停下脚步时,环顾四周,竟然发现来到一幢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的小楼前。
有几个模样俊逸,风采各异的男子,正站在一楼和二楼的楼层之处,朝他们挥着手帕,脸上是荡漾的各种春情。
王琳琅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几个衣着锦绣,人模狗样的男子,正从她们旁边经过,看见俩人拉在一起的手,竟朝着她暧昧地眨眨眼,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贱兮兮淫荡荡的表情。
王琳琅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们,看着他们走到那那小楼的门口。几名衣着暴露,姿色艳丽的少年,娇笑着迎了过来,几乎贴在人身上,像是麻花一般,彼此相拥着走了进去。
王琳琅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大门上面的牌匾之上。带着一股旖旎风情的三个字映入她的眼帘之中:南风馆。
她知道,魏晋时期是一个战乱四起、人生如露的时代。上至皇室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及时行乐、放浪形骸成为了风尚。同性恋之风,更是从朝廷、贵族走向了民间。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眼前这一幕活生生的娘炮男风,实在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王琳琅久久回不过神来。
点点碎芒从她眼中奇异地射出,她的脸,像是突然之间被灯火点亮,“冯大哥,你逛过南风馆吗?不如,今天,我们一起进去见识见识!”
言罢,也不待那人是什么反应,一撩衣摆,如同一个世家公子一般,踩着悠闲的步伐,风度翩翩地朝前走去。
冯宏的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唯有加快步伐,跟上那道蓝色的身影,走向那世间最为藏污纳垢之所。
俩人气度不凡,风姿潇洒,衣着服饰更是低调而奢华。所以,纵使一人额头一片古怪的通红,一人脸上有着明显的淤青,但识人无数眼光毒辣的龟奴,却是恭恭敬敬地将俩人迎了进去。
说实话,王琳琅还是第一次进南风馆。她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似乎对一切都感好奇和新鲜。她惊奇地发现,这个南风馆里,视线所到之地,一水儿全是雄性。那些小倌们,个个搽脂抹粉,穿得艳丽而清凉,如开屏的孔雀一般,使出浑身的招数,吸引得那些嫖客欲罢不能。多数吃着,喝着,嬉笑着,抚摸着,然后就如同连体婴儿一般,嘴啃着嘴,相互纠缠着,撞开房间的门,然后那们便关上了。
大开眼界的王琳琅,简直叹为观止。空气中浓郁的香粉味,迷情乱性的药粉味,还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奢靡堕落的气息,使得她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更加地昏沉,她打了一个酒嗝,学着纨绔子弟的模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放浪形骸叫嚷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看的小倌找来。”说着,便将一块大大的银锭,豪气万丈地拍放在桌子上。
望着那个白花花的银锭,冯宏有些目瞪口呆。他压低声音,凑在近前,疑惑地问道,“小琅,这银子————?”
王琳琅偷偷地一个坏笑,眼眸里露出一抹恶作剧的光芒,“刚才打架时,从那个流氓身上顺来的。”
冯宏惊愕地瞪着她,“不问自拿,是为偷,你————”
“哎呀,冯大哥,你不要这么古板,好不好?他们调戏我在前,又殴打你在后,拿他们几个钱怎么哪?权当做赔礼道歉的钱!”王琳琅不禁又打出一个酒嗝,熏得冯宏几乎都要闭过气去。
他有些无奈地蹙起眉头,这一刻说不出心底里复杂感受。只是有一种感觉,今后再也不能让这姑娘喝酒了。一喝醉酒,不仅武力值恐怖得让人惊恐,而且还会激发骨子里隐藏着的种种离经叛道。
“哎呀,冯大哥,别皱眉头,皱着皱着,就会长皱纹,长了皱纹,就老了。”正当他思付之时,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指,按上了他的眉心,在那里胡乱地却又轻柔之极揉了几下。他一抬头,便见到了王琳琅那副大大的笑脸。
他心思微动,刚要说点什么,却见两名衣着鲜艳,姿容艳丽的少年,正在那龟奴的带领下,翩然而至。那到嘴边的话,不由地被他吞了下去。
凭空得到了五十两银子作为打赏的龟奴,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的褶子似乎在脸上,舒展成了一朵诡异的花,谄媚地对着上首的两位客人说道,“这两位小倌是这里头牌,还望能入公子的眼。”然后,躬身一礼,便退了下去。
王琳琅被那惊悚之极的笑容惊得一个哆嗦,赶紧把受到荼毒的目光,投放到那两个宛如瓷娃娃一般精致美丽的少年身上,打算用他们的美貌,来洗洗自己的眼睛。
这两个少年也涂着粉抹着脂,但大约是本身的底子很好,所以那娘炮的感觉并不浓烈,反而因为那微微挑起的眼线,浓烈之极的红唇,给人一种雌雄莫辩诡异之极的美。
多美的少年啊!可惜,小小年纪,便已堕落红尘,染上了一身的尘埃!
“来,快来,”王琳琅朝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热情地招着手。
那少年眉角一扬,眼睛一亮,扭着腰肢,带着一股甜腻的香风,像是一只张开翅膀的蝴蝶一般,朝王琳琅飞去。
剩下的那名身着金色衣裳的少年,则如飞鸟投林一般,朝冯宏扑去。
“啊嚏——啊嚏——啊嚏——”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熏得冯宏鼻子发痒,一连几个喷嚏不断。他下意识防备性地伸出胳膊,将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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