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弹。
沈凝才开门,便看见胡晓气势汹汹的样子,似有问责语气,道:“夫人为何先我一步?”
刀方出鞘,便被肖卿狠狠压了回去。
“肖然方才沐浴,我让他娘提醒他有人要来,有何不妥?”肖卿说道,胡晓这才松了手。
“肖然呢,出来!”胡晓踢开门,看着床上一团,不露脸色,他走进,却被拦下。
“刘侍卫,前来何事,冒昧闯府,已经是最大的容忍,若你强行动手,老夫也不再示弱!”肖卿一句气势如虹,浩荡无邪,护子心切。
虽说肖然以往做事独来独往,雷厉风行,出了事情都是自己扛着从不和家里说,但是如今居然被宫里的人找上门来,看来这次惹的祸不小。
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护,不行。
胡晓见状,板着脸道:“长元街纵火一事已有头目,我手下人在贼子右肩刺中,留有血痕,长元街上不少人见到肖家肖然身影,也有说是他纵火,毕竟几年前他纵火酒楼,已有先例。”
话语刚落,一刀将床上被褥挑开,切了粉碎,速度之快,犹如迅雷!
肖卿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床上之人不是肖然,而是何七!
“何七!怎么是你,肖然呢!”肖卿急忙问道。
“老爷,少爷他……”何七话语未落,听得胡晓再度喝道。
“肖然失踪,你们包庇嫌犯,都给我抓起来!”
沈凝素闻胡晓之名,顿时六神无主,径直挡在了胡晓面前,“求大人别……”
“来人,带下去!”胡晓也不留情,大声喝道。
“谁敢!”一语喝出,胡晓方一回头,便是一炸雷耳边响起。
少年长剑在手,一把横过在那胡晓脸上擦了过去,剑锋之厉,血滴未落,人已至!
胡晓轻轻拭去脸上的血,倒吸一口气,“肖然!”
堂堂大将军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物伤到了脸,何等耻辱!
肖然将沈凝一把拉在身后,双眸充满戾气,道:“什么事冲我来!”
胡晓怒火中烧,正要发作,却忽然想起了三皇子,只得忍了下来,派人将这些人围住,道,“战字营彻查长元街失火一案,有人目睹了你在失火处,跟我走一趟。最好别顽抗,我的耐性有限。”
“长元街那么多人,一人说是我,便有千万人说是我,倘若我喊大人姓名,三人成虎,大人岂会甘愿被我擒下?”肖然倒是毫不示弱,微微低头,眼神中的寒意便是抖露三分。
嘴皮子倒是厉害不少,肖卿有些震惊,果然大病初愈后的肖然,不一样了。
胡晓身经百战,轻哼一声,道:“我的人在那贼子右肩留下了剑伤,你若不服,诺,给我看看。”
肖然轻笑一声:“尚无人证物证就怀疑肖某,就算是莫须有,我也得打掉牙往肚里吞不是?”
话音刚落,胡晓一个虎步直接抓住肖然的衣领,狠狠一扯。
“废话少说!”
“胡晓!”肖卿怒喝,却是来不及阻拦。
肖然皱眉,刚一侧身,衣衫破裂,露出了带着淡淡的红色的肩膀,显然有伤口痊愈之色,细细一看,并无剑伤。
不可能,那么重的剑伤,怎会如此之快痊愈?难道不是他
胡晓心里一惊,却仍怀疑肖然。
“原有伤口?”胡晓一语似疑,加重语气问道。
肖然面不改色,道:“半月前练剑所至,最近才痊愈。怎么,这也要管”
胡晓不可否之,紧紧抓着肖然的衣领厉声道:“你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抹去剑伤!”
“哈哈哈,真是好笑,试问世上有此灵丹妙药,大人知晓后不忘告我一声。”肖然直接推开他的手,整理衣衫。
胡晓正欲开口,却被肖卿一把拦住:“胡侍卫,你若如此蛮横无理,明日早朝,老夫拼了命也要奏你一章!就算是三皇子,老夫也不怕!”
胡晓不留痕迹地抖了抖嘴角,他愤怒之极却无可奈何。
“走。”他低声道,三皇子的计划出了纰漏,得赶紧回去商量对策。
待人刚刚离开,肖然猛地鲜血一吐,扶着右肩倒在床上。
“没事,”肖然说着,示意所有人出去,“让我好好休息,何七,你留下。”
“是。”
待众人离开,肖然这才吞下了几颗原来储存的回命丹,刚刚分了许多给张无休,现在的他可算是穷光蛋了。说是回命丹,不过是能够恢复些许内力和治愈伤势的药而已。
“刚才那人的消息,都告诉我。”肖然喘着气,看着右肩渐渐泛起了红斑,刚才用力过猛,差点崩开。
何七皱眉道:“是,胡晓,战字营第一将,几年前生擒吴信于皇城司而名声大噪,战字营归入三皇子门下,算是最强的护卫队。”
肖然点点头,问道:“吴信是七皇子门下虎字营对吗?”
何七点头。
“看来需要一个人,来帮我对抗胡晓了。”
肖然倒头,不一会了,鼾声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