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乃是人生头等大事,也是公主的人生大事!”肖然毫不退缩,他已经让步太多了!
昭帝不语,这话听到他的耳里,多少是带点讽刺的味道。
“臣请陛下立即为臣和公主完婚!”肖然低身一恭,以平稳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履行君之诺言!”
昭帝见状,这肖然果然不简单,居然敢如此顶撞。
苏轻尘轻声道,“父皇,允诺他便是。”
“好,朕答应你,只是……”昭帝说道,“今日朕来,是为一事,关系整个北昭的大事,完成此事,朕才能回宫,给你下圣旨。”
“何事”肖然问道,脸色稍霁,露出温淡的笑容,看着语气,不像是借口拖延。
昭帝眼神一瞥看向苏轻尘。
“传国玉玺,丢了。”苏轻尘说道。
“啊?”肖然没料到这一出,这剧本上可没有这出戏啊!
全场静默,只是一人,忽然走到昭帝的面前跪了下去。
是七皇子苏朝雨。
苏朝雨嘴唇蠕动,还是没有出声,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装着传国玉玺的盒子。
昭帝一惊,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立即取过,确认了传国玉玺是否还在。
片刻后,才松了口气,看着跪在面前的苏朝雨,道:“朝雨,你这又是为何?”
肖然反应过来了,这苏朝雨是借着传国玉玺丢失,才把昭帝引到这里来的。
办法是笨了些,不过能够达到目的。
“回宫后,看朕怎么收拾你!”昭帝甩袖离去,苏朝雨办事确实鲁莽了些,没想到他居然用传国玉玺引自己出宫,来让肖然洗脱罪名,苏小瑶连忙跟上去安抚他。
苏轻尘冷哼一声,摇摇头,身影未动,被风拂起的衣袖飘然,连带着把他身上那的桀骜之气扬起三分,让人心生胆畏。
“三皇子,此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肖然说道,面色不改,毫无异色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破绽,“若你执意要与我为敌,我奉陪到底。”
“你,可不配,咱们来日方长。”苏轻尘看都不看肖然一眼,径直离去。
肖然冷淡的表情因为苏轻尘这话略微变动了一下,却又马上隐去,等苏朝雨带着张无休回宫治疗,肖然才舒了口气,不过这苏朝雨走时还咳嗽两声,倒是让肖然有些在意。
宁客辰回过神来,这是他第一次经历了生死一线,不过都是托了肖然的福,现在三皇子那边自己是不能再待了,既然他没把自己的命当成命,自己也不必再为他办事。
回头看了看肖然,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由得问道:“肖大人,您……”
肖然伸手示意宁客辰不要说话,“趁着三皇子还没找你麻烦,你还是快走吧。”
可他在昭州生活了三十余年,如今要走,颇有些伤感。
“保命重要。”肖然劝道,“带着你的家人离开昭州,若是银两不够,到肖府来取。”
宁客辰点头,银两倒是不缺,此刻他最放不下心的,便是他的家人,小儿子还在私塾读书,妻子到河边浣洗衣裳,等到了酉时,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只是这大女儿还在苏轻尘门下办事,得让她回来了。
“肖大人,宁某先不奉陪了。”宁客辰弯腰行礼,这下要快些回去收拾行李,今晚就走。
肖然答应了一声,只是很淡然地轻点几下头,深深看了一眼屋檐之上,却并无踪迹气息,等到宁客辰离开,才慢慢在庭院中的木椅坐下,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肖然轻哼出口,悠淡道。
空气中一片寂静,并无人应答,轻唤之下,对方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少爷,属下也观察过了,周围并无他人气息。”何七说道。
这以前肖然的武功与何七相差不多,可是在他卧病三年这期间,何七没日没夜地练武,如今也精进不少,察觉能力,自认为要比肖然更胜一筹。
未开始正经修炼的肖然哪里知晓,不过他可以确定,有一个人,在他到达了这里后也到了。
他给苏朝雨的地图是宁客辰的长庆客栈,再打听到这里确实是要些时间,而且肖然一路上留下了印记,可是这苏朝雨带着昭帝却早就到了,一直暗中潜藏在门口,等到张萧书要动手的时候才进来。
如果这么快的话,必定是有人暗中带路。
那么能够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潜伏这么久,怕是只有那北昭第一刺战了。
“我可以把你救出来,自然可以把你送进去。”肖然接着说道,旁边的何七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风轻云淡,如石沉大海,依旧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