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醒了过来,站起身子丝毫没有,坐了一个晚上的肌肉酸痛。
他一脚踩进了水池里。
“这么快,现在就要走。”方嗣木活动着她的脖子和脚,心想,他的身体怎么这么硬。
“嗯,下来吧。”
她走到了水边,慢慢的也跳进了水里。
这次因为方嗣木也出了力,比来时要快一些,一路上没有看到有什么鱼,倒是石缝里有几只小螃蟹。
墨殇佛将她从水井里捞了出来。
方嗣木看着自己一身湿漉漉的,穿着一身灰色的衬衫,黏糊糊的。
反倒是墨殇佛身上尽然是干的,还是昨晚的一身黑衣,却显得干干净净。
他拍了拍方嗣木的肩膀,身上的水分从他的指尖迅速消失。
比现在的脱水机好用多了,方嗣木心想。
夕日的校园熙熙骚扰,人来人往,而今天在她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这让她感到很奇怪,虽然她没有手表,但多年学习生涯的经验告诉她,现在肯定是学生从寝室里出来去上早自习的时间。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方嗣木对着身边的墨殇佛说。
“估计你的感觉是真的,”墨殇佛说,“你想想,既然那些人的实验已经成功了,也就是你,那这些学生也都是试验品,他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为什么?”方嗣木还是对这个社会的险恶不太了解,“那些人完全可以给他们编一个理由,让他们自己离开。”
她喃喃的说,“比……比如说毕业,高考。”
墨殇佛把她搂进了怀里,这次她没有推开他,“你想的太简单了,他们是一群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世界的人,你让他们如何去适应,没有家人没有户口,和那个世界的一点点联系都没有,甚至是寿命短暂,他们会造成这个社会的动荡,和各方势力的关注。”
“说白了就是满足他人欲望的牺牲品啊。”方嗣木的世界观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改变。
“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想救他们现在还来的及。”墨殇佛松开了她,捏了捏她的脸。
“我知道那些人把炸弹埋在了哪里。”
方嗣木眼睛亮了起来,“那赶紧带路啊!”
“炸弹它就藏在,”墨殇佛看向了教学楼的那面大钟。
教学楼的设计偏向复古风,在石砖上设计了一些独特的花纹,是一个无聊到数手指头的物理专家设计的,教学楼的五楼中央,一块垂直四米的大钟,每天早上六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十点都会准时敲响。
“你的意思是那块大钟竟然是炸弹。”方嗣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又突然苦恼了起来,“可是我从来没有学过拆炸弹,怎么办?”
方嗣木求助的看向墨殇佛,她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有些依赖他了。
“不用会,你看着。”墨殇佛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的同时,教学楼的大钟底部的石砖,出现了一丝裂痕。
接着围绕着大钟,四面八方的裂痕出现,整个五楼尽然直接被撕扯了方下来,飞散的石砖纷纷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