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峰闻言,手上一停,面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薛长风当然看到张一峰的脸上的表情了,他知道,他今天问了不该问的话。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过多的掺和的确不太好。
但是张一峰的父亲跟他,又是极其要好的朋友,从战友,变成了老友,几十年的光阴转眼而去。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老友与儿子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当下薛长风还是开口劝道:“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样的儿,你们两个都是倔驴!”
“多大点事,却谁都不肯各让一步,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一峰啊,不是伯伯说你,再怎么样,你也是晚辈,你爸他比我小了两岁,但是身子骨因为早年负过伤,现在一年不如一年了,你总不至于会让他和你妈孤老此生吧。”
“你家就你一个男丁,你不能把所有的家事全都推给你妹妹吧?”
“你爸已经不止一次地向我打探过你的消息了,你别看他平时那个臭脾气,他还是特别关心你的,你这次难得回来,听伯伯一句劝,回去看看你爸妈。”
“跟你爸好好认个错,这事也就没了,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和气气。”
“我不认为我有错。”张一峰终于开口了,就在薛长风觉得怒气上涌之时,张一峰的下一句话也来了,“也不认为他有错。”
“伯伯你也不用劝我,我跟他之间的君子协定,是怎么都不会更改的。”
“只要我还没到拿到世界冠军的那一天,我就不会再进那个家门半步。”
……
此时,张一峰的家中。
“老头子!老头子!”一位妇人站在镜子前,穿上了一件新衣后,开始张口呼唤她的丈夫。
也就是张一峰的父亲,张凛之。
张凛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报纸,丝毫不为所动。
“张凛之!”妇人在多次呼唤没有结果之后,终于陷入了激怒状态,“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张凛之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脸上古井无波,回道:“没看到我看着报纸吗。”
他丝毫没有被妇人的怒吼声吓到,一家之主的威严尽显。
不过他此时放平了的双腿,和拿着报纸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妇人脸上挂起了笑容,她此刻的好心情终究是没有被张凛之打搅,他对着张凛之左右转了转身,然后问道。
“好看。”张凛之连看都没看,就再次捡起了自己的报纸,阅读起来了。
敷衍。
妇人这次是彻底陷入了暴怒。
脚下的高跟下哒哒作响,她快步走到张凛之身前,然后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报纸,然后撕成了碎片!
“老娘还没一张破报纸好看?”妇人忽然转身对身边的家仆下了命令,“去,把这个老东西书房里的东西全烧了,一张都别留!还有这种报纸,以后不要再订了!”
家仆有些难堪,他知道这都是气话,他要是敢真的把张凛之书房里的东西全烧了,那张凛之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干嘛!大清早的装什么孔雀?”
“穿这么漂亮要去干嘛?”
张凛之第一句话,还有些理直气壮,不过在等到第二句话时,他整个人都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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