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没有,难得我们学堂出了一位爱好文学的同学,呵呵,我可要替兄弟好好宣传宣传。那个古太立,还说我们张家都是些只会耍棍棒的粗人,有了张成兄弟,今后我张家又有新的气象了!”
张保国热切地和张成交谈,等到要他进去了,还一直拉着不撒手。
“读书。”张雨晴拉着张成的手。
“我?”张成指着自己。
“嗯。”
张雨晴说:“上面的字......我看不懂。”
“桑乔对温幼菊说:“拜托了。”
温幼菊说:“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你们,包括纸月在内的孩子们,让桑桑看到了许多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他没有理由不好好吃药。”
一个月后,桑桑的脖子上的肿块开始变软并开始消退。
就在桑桑临近考初中之前,他脖子上的肿块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桑桑久久地坐在屋脊上。
桑桑已经考上了中学。桑乔因为工作的出色,已被任命到县城边上一所中学任校长。桑桑以及桑桑的家,又要随着父亲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桑桑去了艾地,已向奶奶作了告别。桑桑向蒋一轮、温幼菊、杜小康、细马、秃鹤、阿恕……几乎所有的老师和孩子们,也一一作了告别。
桑桑无法告别的,只有纸月。但桑桑觉得,他无论走到哪儿,纸月都能看到他。
油麻地在桑桑心中是永远的。
桑桑望着这一幢一幢草房子,泪水朦胧之中,它们连成了一大片金色。
鸽子们似乎知道了它们的主人将于明天一早丢下它们永远地离去,而在空中盘旋不止。最后,它们首尾相衔,仿佛组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色花环,围绕着桑桑忽高忽低地旋转着。
桑桑的耳边,是好听的鸽羽划过空气发出的声响。他的眼前不住地闪现着金属一样的白光。”
张成合上了书,小姑娘似乎沉浸在了桑桑最后的别离中,一直没有走出来。
“到你了。”张俊杰说。
张成这才发现,现在外面已经是明月高悬,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聪太祖母坐在床头,婷婷陪伴在身边。
“祖母,这个孩子,你是没有见过的,”
婷婷说,“是张则瑞的养子,今天正式回到了张家。”
“张则瑞?我记得他,是不是......天燕市的那个?”
“是,张则瑞来过两次,都带了您爱吃的小吃。”
“姐姐。”张雨晴在屋外喊着,“我的草房子塌了,我要它重新起来。”
“雨晴,你等会啊。”
聪太祖母说:“你先去吧,我孙子陪着我,我没事。”
婷婷带上来门,祖母打打手:“来,坐这儿。”
张成坐在了祖母身边,祖母颤巍巍地伸出手,摸着张成的脸:“真像啊。”
“真像是柳若情啊!”
轰!
张成的大脑仿佛被重重敲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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