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记得当时他的身影说不出的苍老,人在的时候,所有的情感都在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淡化了,可人没了,所有的情感都会从心中的创口一下子涌出,那些从前的温暖就会变成炙热的铁水,灼伤了人的心肺。
我以为我不爱,我以为我只是把你当做生命中的一抹色彩,可到头来,为何我的眼中从来都只有你一个?所以你受过的伤、犯下的错,都让我来感受、让我来承担,或许只有被放逐到天涯海角的尽头,我才能看见从前那个少年安然一笑。
“她又在做什么?”墨良、臧晓、奕青羽途经一座繁华的宫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妇人在叫骂,以及鞭子落下的声音,奕青羽很不耐烦的问了旁边的小宫女。“回太子殿下,是委佗美人在教训下人。”
墨良看到奕青羽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位委佗美人可是厉害的角色?”“让夫子见笑了,她不过是一届蝼蚁,封了个美人的称号变觉得自己金贵了。”委佗岂不是取自委委佗佗,那这女子的走姿必是柔美至极,很难想象这样人居然如此嚣张凶狠。“夫子,在下失陪,委佗美人必定又在凌辱无辜的宫人,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无妨,我也随你一同前去。”
墨良对于这委佗美人到是有些好奇,这世上美人不缺,但和蛇蝎美人打交道还是有些意思的。太子殿下的身份到是好用,所到之处连主人都不用通报。刚进入庭院就看见一个老嬷嬷拿着一根鞭子朝地上的人挥去,嘴里的言语粗鄙不堪,一个女人坐在旁边,手上端着一杯茶,面无表情,但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秦穆筝,你动不动殴打下人,这让皇家的颜面何存?”没有皇子对父皇后宫妻妾的尊称,一上来,毫不留情地直呼姓名,奕青羽的声音很急很气,但是墨良却听出了一丝微妙的不同。奕青羽虽然温润如玉,但是骂人的话他也不是骂不出口,可他对这位委佗美人的措辞却是上升到了皇家颜面上,别看给秦穆筝扣了一顶大帽子,但是并没有对她殴打下人定义为残忍粗暴。
只见委佗美人放下茶杯,幽幽的开口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有闲情逸致关心这些下人了?”墨良从秦穆筝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点乐在其中的感觉,她甚至觉得,秦穆筝对于眼前被打的人并不在意,秦穆筝嘴角的微笑不过是附加上去的一抹讽刺罢了。“你!”,奕青羽气不过,指着旁边的老嬷嬷说道,“去,把她给我拿下,关到浣洗局。”
嬷嬷被拿下了,可是秦穆筝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太子殿下的手真长,连我缥缈宫的事都要管。”奕青羽的手在秦穆筝说道缥缈二字的时候不可查觉的抖了一下。“也罢,今个儿打累了,回寝。”说完,秦穆筝就起身往回走,身旁的侍女急忙扶住她。果真委佗之姿,摇摇曳曳,不是那种作作的生硬,而是浑然天成的绝色,奕青羽的眼直至委托美人走进屋都没有看她一眼。
臧晓则赶忙去扶那跪在地上的人,可是刚把人扶起,臧晓却忙不迭地收手,神色间略带一种厌恶。那人兴许是被打狠了,刚站起就又要到下,眼看奕青羽还不在状态、臧晓一脸嫌弃,墨良只得上前,不知那人倒的方向是否是故意选择的,像投怀送抱一般栽向墨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