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常害怕。

    蝶姑娘实在不忍心，走过去安慰那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大柱是我们村里最老实本分的人。”“他待邻里都是极好的，唉，好人没好报。”墨良听见围在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我就知道昨天他家的狗叫了就没什么好事。”“说起来也怪，昨天我和我媳妇吵架，被赶出了卧室，一晚上没睡，可是我没有听见任何打斗声。”“我也是，啥都没听见。”“废话，你这个酒鬼。喝醉了，能听见啥？”“听说申家被灭的那天鸡飞狗跳，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

    人没有动静，但是动物却很躁动，这不应该啊，是什么让它们这么恐慌？墨良继续盯着尸体看。一刹那，墨良想明白了，是曼陀罗的味道。曼陀罗花的味道很淡，人类几乎闻不出来，而动物却能够感受到，这种对毒药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它们的血液里，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知道了，”墨良向奕青羽解释道，“今天晚上我只需要召唤出腓腓，只要凶手出来活动，腓腓就可以通过曼陀罗的气味追寻到凶手。”“腓腓是哪位大人？这样真的可行吗？”夏籽很怀疑地看着墨良。“不哭了，你看官员们很快就可以抓到杀害你丈夫的凶手了。”蝶姑娘继续安慰着哭的快背过气的女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晚上的行动只有墨良、臧晓和奕青羽。到了晚上，月黑风高，还真适合出来作案，墨良站在墙头打了个寒战。然后一件衣裳披在了墨良的肩上，是臧晓的。黑夜总是让人感伤，明明只是一件衣裳，明明暖和了许多，可心中为何还是酸涩不已，是不是知道这份温柔远不及臧晓对那个“她”的。

    思绪收回，还是办案重要，墨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着手臂上的灵兽印集中精力，召唤出了腓腓。被召唤的腓腓显然才醒，起床气大的不行，说什么也不肯干活。“你帮我个忙，我就带你去吃好东西？”“哼，我才不要吃呢。”墨良很真切的看见它咽了口唾沫。“那就可惜了那些蹄髈、松鼠桂鱼、酸汤肥牛……”墨良说了一大串，它还是不为所动。

    墨良不死心继续编了下去，当墨良说到“烧鸡”的时候，腓腓猛地转过头，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两只！”你看看，小宠物现在直接和主人提要求了，“行。”“成交。”有了两只烧鸡的鼓励，腓腓很配合的待在墨良旁边认真的嗅着空气。一开始墨良很激动地旁边等着，只要它一说那边，墨良就立刻带上奕青羽和臧晓冲上去。

    然而两个时辰过去了，腓腓还是没有闻到一点点气味。“你是不是吃了太多重口味的东西，现在嗅觉都不灵敏了。”“瞎说，我可是堂堂灵兽。熏香店、叫花子鸡店、染料房……”腓腓用小爪子一一指了几个方向，都没有错，“曼陀罗的味道要比这些味道还有强烈。”看着它一脸认真的样子，墨良就姑且信了它吧。

    结果一直等到了天亮，腓腓还是没有闻到一丝气味，墨良就看着天一点点的亮，一夜未睡，墨良实在要撑不住了，眼皮子直打架。就在墨良即将迷迷糊糊地睡着时，墨良听见外面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