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欲哭无泪,这小屁孩儿也太能吃了吧!直接吃把他三天的食物都给吃光了……
而且吃完后还打了个饱嗝,仿佛在说,嗯,总算吃饱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夜色了,抬头望去甚至还能看到淡淡的月亮在太阳的对面,安静的仿佛处子。
于是这天晚上,袁来一直看着月亮,愣是心疼的睡不着。
而那男孩则是在夜寒之前,被袁来提着扔进了屋里,边走还边念叨着:“算老子上辈子欠你的,今晚上就饶了你,明天把你丢到镇上去了,看你怎么啃老子。”
月明星稀的时候,袁来由于实在睡不着,便起身欣赏月色,心想着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是不是该赋诗一首来派遣忧郁?
他的店子有两楼,一楼是招待客人的客屋,再往里一道门后,放着他修船的工具。
他顺着楼梯下去,却见那男孩儿依偎着楼梯,睡得正香。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上楼去了。
翌日清晨,他拿着一件款式和他的衣服大同小异的衣服下楼,扔在了男孩儿面前,再伸手把他摇醒,说道:“赶紧穿上,今天还得帮你找下家呢。”
袁老板牵着男孩出了门后,发现穿着得体的男孩看着顺眼多了,转身锁门时,却是失笑摇头,直接把锁扔了。
他牵着男孩走在通往青鱼镇的官道上,心事重重。
但那男孩可不管这么多,他觉得十分新鲜,毕竟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新鲜且充满色彩的。他拉着袁来低头嗅花,袁来见他喜欢,便想摘下,可那男孩却赶紧拉着他走开了,搞得袁来莫名奇妙的。
青鱼镇本来挺兴盛的,可多年前的那起事件影响颇为深远,直到近几年,青鱼镇的人口才不过百人。
没办法,袁来只能挨家挨户地去问了,此时已经晌午,渔民们大多都回来吃午饭了,袁来找上的第一家是对中年夫妇,虽然结婚快十年了,但是膝下无子,两口子都是有些绝望,妇人也知道自己被人嚼了很多舌根,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可她也没办法,只是默默承受。
听到敲门声响起,男人皱了下眉头,接着向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赶忙起身,打开门看到是袁来,脸色要舒缓了些,随即挤出了个笑容,问道:“袁老板前两天才来了次镇上啊,记得上次是来买米的,不知这次来俺们这干啥的?“
袁来明显也和妇人有些交情,所以也笑道:“我这次啊是给你们带好消息来的,不过,我认为这需要和贵夫妇详谈。”
女人沉默片刻,转身喊道:“老卢,袁老板说有事要和我们商量呢!”
男人眉头不松,快步走到门口:“袁先生快请进。”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那个男孩,心里有了些猜测,顺手拿了烟杆和凳子。
屋里只有些厚实的板凳,但也没人嫌弃。袁来坐下后,也没卖关子,向两口子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开始的时候,两口子自然有些欣喜,但听到男孩来历不明并且不会说话后,男人的眉头都快扭成了麻花,女人嘴角也紧紧抿着。
袁来看了之后自然明白两口子的纠结之处,首先膝下无子的他们去收养一个孩子几乎成了必然。
其次,想要收养一个孩子不是一件易事,一般只能从较为贫穷的人家接收那些他们无力抚养的孩子,但他们作为渔民,又如何不能算是贫穷人家呢?
而想要人家的孩子,基本就可以让他们倾家当产。
所以当有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可以让他们抚养,两口子都有点开心,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接受一个有缺陷的孩子。
所以当男人的烟吧嗒完的时候,袁来已经到了下一家了。
而结果也不出他的预料,全镇几十户人家,都没有人愿意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
袁老板牵着男孩走上了回去的路,这时候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太阳裹着橙光,这使得云朵着起了火来。袁来看着男孩:“看来我还真是个不错的读书人。”
“…………”
“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我还是知道你在鄙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