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一个多月,此时冬季已经过去,但是对南海的人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或许天气只是变得更热了一点。
但对于涂丰年来说不一样:首先,他又开始读书了,还是那本《太玄集注》,但是他没有再沉醉其中,而是取其妙处,弃其糟粕;第二件事,他正式拜了袁来为师。袁来在发现阿兰完全不需要他言传身教后,就不再教他了,反而是涂丰年天资稍差,需要他的指点,后来指点的多了,涂丰年就成为了他的真传弟子,涂丰年也知道自己得了真本事,于是在一天清晨,给袁来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主动收徒,徒弟只需要磕一个头;弟子主动拜师,求教武艺,得磕三个头。
这一天袁来悠闲地坐在藤椅上,目光懒散的望着两个练拳的少年。
涂丰年和阿兰做着预备式:面向南海,目光直视波涛,呼吸沉稳,两个少年酝酿着下一步的拳势。
首先动的是阿兰:含胸发背,顶项拔腰,沉肩垂肘,气惯丹田,舌抵上腭,拉出一个下身马步,上身左拳往内压肩,右拳拉开到右侧,气势如虹。每当看着阿兰练拳,袁来都心中无语,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本来练拳一事急不得,偏偏阿兰就能急,涂丰年要打上一刻钟的拳架,阿兰半刻钟以内就能打完,而且气势更足。
练拳架就是要积蓄自己的气势,通过这气势来养自己的拳意。拳若无神意,那就是没有人没了精气神,迟早得死。气势自然养的久一点就更加雄浑一点,但是就跟憋气一样,气势酝酿的时间也是不同的。袁来之所以说阿兰是个怪胎,就是因为阿兰完全不需要蓄势,他的气势能在最短的时间变得极为强盛,就连袁来自己,在练拳的前三年也不能有同等程度的气势。原因很快就被他发现了:阿兰的心思十分纯净,他的想法是,既然要出拳,挥出去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所以他在那一瞬间的心思纯粹无比,气势随心意而起,自然也很快达到巅峰。
反观涂丰年,他的练拳就没那么怪异了,完全可以说是中规中矩。先是按照袁来的教导,把呼吸调整到最平静的状态,也就是气沉丹田;随后腿脚先行,腰身拧转,力量一层层叠加,尽量把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这一个拳架中,越凝练,他的气势就越足。
阿兰比涂丰年高明在什么地方呢?涂丰年还在以力积势的时候,阿兰已经可以以神积势了。当然,涂丰年的天赋在袁来的眼中已经很高了,和袁来一样是个练拳的好苗子。
练拳的时间对阿兰来说过的很快,因为袁来没有要求他练多久的时间,只要求他练完一个完整的拳架。
所以当阿兰练完了,他就直奔大海而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最近一个月银鹏没有再响应过阿兰的呼唤,所以阿兰十分担心。
很快,他就来到海边,照例先吹响海螺,悠扬的螺音回荡在海面上,阿兰静静的等了一会而,希望能听到银鹏的回应,但是周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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