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声道:“杀的就是你们狗官!这群见利忘义卑鄙小人!”山贼说着,朝欧阳广文举起砍刀。
看着砍刀刃上滴落而下的鲜血,欧阳广文吓得裤子都湿了,喝了一肚子酒的他居然吓得失禁尿裤子。
看着欧阳广文下半身的湿了的那滩水,山贼狂笑不止,讽刺道:“哎呦喂,还朝廷命官呢,真经不住吓!干脆……干脆先扒了他的裤子给他晾晾。”
身后的山贼们也发出猥?琐的笑声,连声叫好,甚至还有人吹口哨的。
欧阳广文何时见过这等污言秽语之人,他吓得六神无主,看着那恶心的贼子朝自己走来伸手出,若被扒了裤子,真的就晚节不保了。
“滚开!”欧阳广文强撑着地面站起来,想站起来,“别过来,别过来……”
“还贞、洁烈、妇了……”山贼嘲笑道。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道声音发出,望声而去,只见陈远陌站在不远处。
“陈大人,救命……救命啊!!”欧阳广文大声呼救,仿佛看见希望的曙光,接着又见陈远陌缓缓的朝这边走来,独自一人,无任何随从,刚燃起的希望的火苗又被扑灭,“陈大人,你……你怎么……”
“我也是出来醒酒,见欧阳大人一直没回来,就四处找找。”陈远陌轻声答道,不同于欧阳广文的惊慌失措,他看上去十分平静,一点也不怕这个猥琐的大汉。
陈远陌看了一眼纹在大汉胸口处的牛头,以及他呲牙时漏风的门牙,实在太好辨别,贝家寨的大当家贝牛疤,相貌丑陋,高大壮硕,当年被官府抓获时因反抗被打掉两颗门牙,陈远陌道:“久仰大名了,贝家寨的大当家。”
贝家寨……?青州最大的山贼寨子?不是说被剿灭了吗?怎么……怎么还有人?!欧阳广文道:“你……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山贼土匪居然大张旗鼓的打劫酒楼!这真是要造反了啊!”
“有何不敢!反正被逼得走投无路,那就多拉几个垫背!”贝牛疤冷冷的道:“多杀几个狗官,路上才不寂寞!”
“你们占山为王当山贼,祸害百姓,论罪该死,”陈远陌皱眉顺势道:“本来就该派兵围剿你们。”
“我呸!”贝牛疤怒骂道:“狗官,利用完我就想一脚踹开?!黄广庆那孙子当年要不是靠我,青州哪儿有现在太平!他居然……居然放任手下灭我的寨子,对我赶尽杀绝?!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死了!”
贝牛疤粗人一个,哪儿懂官员之间的弯弯道道,他至今都想不到抢来京都美娇娘才是害她被围剿的罪魁祸首,地方驻扎军们攻破寨子,大家都被下了毒,他拼了老命带着心腹逃走,这一路上被追杀多次,最终也就活下七八人了。
贝牛疤这才意识到,因贝家寨不复存在,他对黄广庆没有利用价值,为了堵住他的嘴,只有灭口。
贝牛疤不甘心,这些年来他听从黄广庆调遣,铲平了那些不听从他指令的山贼寨子,不打劫官道上的百姓,不过度残害村庄,黄广庆提的每一个要求他都做到了,他也成立青州最大的山贼寨子,大家互利互惠,相安无事。
可黄广庆突然之间的卸磨杀驴,杀得他措手不及!想甩掉他贝牛疤,不可能!绝不可能!
贝牛疤得知黄广庆携青州众多官员今日包下醉吟楼宴请贵宾,于是悄悄带人潜入,反正都是死,那就杀光青州狗官,大家一起死!
欧阳广文听出这中间的话外之音,似乎……这山贼和巡抚有关系,于是道:“你……你是山贼,既然侥幸活命,就该远走高飞,隐姓埋名,许有一丝生机,还徘徊此处做什么?杀了朝廷命官,朝廷会派更多的人马追杀你们!你们这是何苦!”
“狗官,你们这说的比唱的好听!”贝牛疤冷笑道:“我跑?跑得了吗?!黄广庆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你这不废话么,”欧阳广文继续试探的问道:“你是山贼,身背人命,巡抚大人自然要追杀你。”
“杀我?”贝牛疤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欧阳广文和他身边的陈远陌,看着眼生得很,狐疑道:“你们是新来的吧?”
欧阳广文:“……”
倒是陈远陌道:“我是陈远陌,一年多前调入青州。”
“原来你就是那个从京都来的啊?”贝牛疤阴森的嘿嘿一笑,“你运气真好,黄广庆派你去黑熊寨的地界上送粮食,若是来我地盘,定把你抢的底裤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