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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什么人想的都跟你家燕王一样,一天到晚的打打杀杀。”陈远陌边说着边走了过去,将昏倒于地的欧阳广文扶起来,用大拇指掐着他的人中穴,“欧阳大人?欧阳大人?”
过了好一阵子,欧阳广文才逐渐转醒,已经站不起来任由陈远陌扶着了。陈远陌安抚他道:“欧阳大人不必担心,刚才冲进来的人是我的副官,他来救我们的,那山贼已经死了。”
欧阳广文苍白着脸看着伙房里的情景,只见地上除了那被砍掉脑袋的山贼外,还有一店小二的尸首,那尸首也十分惨烈,被砍成一块一块,被人大卸八块!
房屋里还有十几个被绑着的人,酒楼老板、几个店小二和厨子,他们各个双眼恐惧,全身颤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远陌道:“都是酒楼的人,被山贼绑起来关在此处了。”
欧阳广文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醒酒在院子里找茅房,硬是一个人没见着,原来人都被绑在这儿了。
“这……这都闹得是什么事儿啊!!”欧阳广文捶胸顿足,早知就别应邀过来,在驿站里舒舒服服的躺着,赶紧考核完回京都,他这辈子绝不踏进青州这鬼地方一步!
咚!咚!咚!屋外的破门声始终没有停下。
声音如同死亡的撞钟声,让欧阳广文一颤一颤的抖着,想起屋外还围着那伙山贼,“咱们现在被困于此,可外面……”
咚的一声,顶在伙房大门上的房栓被折断,欧阳广文见状心如死灰,伙房的大门被冲破,贝牛疤等人抗着砍刀聚集门口。
陈远陌丝没有丝毫慌乱,冷笑道:“闹这么大动静,你们瞧瞧身后吧。”
此刻一群侍卫已经现身于这处死角,刚才逃命出去的官员也搬来救兵,只见巡抚黄广庆携众位官员也站在不远处。
“贝牛疤!你想做什么?!”黄广庆瞪大了双眼,他做梦都想不到贝牛疤居然会出现在此!
这怎么可能!今日他宴请众位考核官,已派多名侍卫将此团团看守,绝不可能有人混入,除非……
黄广庆脑海里只有一个人!陈远陌!
真是千防万防,没防着陈远陌直接放纵这群山贼潜进酒楼,现在黄广庆心里求爷爷告奶奶,只希望欧阳广文没事,如果这天杀的贝牛疤动让黄广庆缺胳膊少腿儿,那他们整个青州就完了!
忽然陈远陌的声音传来,他大声道:“欧阳大人在伙房,暂时没事!”
没事就好!黄广庆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里终于可以放下,直接一声令下,“动手!”
“是!”
贝牛疤这几人混入此处,是想着假扮店小二混入厅堂,劫持厅堂内的官员宾客,逐一宰杀泄愤,他们没想到闹这么大动静,还没混进去就被发现。经过这些时日的逃命躲藏,他们早就累的精疲力尽,狼狈不堪,远不如之前在贝家寨时那般善战,不一会就落得下风。
黄广庆心里一横,厉声道:“你们都是贝家寨的余孽,死有余辜,若再不投降,别怪我杀降了!”
贝牛疤怎么可能投降!若是拼死反抗尚有一丝活命机会,下手越发的狠了。众侍卫见状,也不再想着活捉,干脆向这些山贼们进攻刀刀毙命。
杀杀杀!十几招后,跟随贝牛疤的山贼们纷纷毙命,贝牛疤本人也身负重伤,血流不止。
一侍卫举剑向贝牛疤心脏刺去,给他致命一击,忽然一颗石子弹出,击中剑身改变了方向,这一剑刺到贝牛疤的肩膀处,偏了。
“谁?!”
离贝牛疤近的侍卫们都看见这突然飞入的石子,他们慌张四周查看,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是我。”节度使李承载从众位官员之列走出,刚才那石子是他随手捡的,他手里还有几颗,边扔玩着边走了过去。
“你们……狗官!狗官!”贝牛疤本就丑陋的脸变得扭曲,几乎都站不稳了,他颤抖的手依旧握着长刀向离自己最近的侍卫砍去,“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李承载顺手又一颗石子弹出,弹到贝牛疤的膝盖骨,使他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摔跪于地。
别看这石子小,李承载下手够狠,硬是把贝牛疤的膝盖骨打碎。
“贝家寨的余孽都差不多死绝了,”李承载侧过头看向黄广庆,玩味道:“就剩下这大当家贝牛疤,还是留他一命,等判下来后秋后问斩,如何?巡抚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