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谢守信也有些不忍。
“你……算了,不怕告诉你,那李氏……如今正寻那个野种呢。”
金氏眼里露出幽光:“你……”
“你知道便好,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谢守信下起了逐客令。
金氏脑海里一片混沌,她挪到门前时突然停住了。
谢守信见状问道:“又做什么?都说了——”
“芙蓉霄……”
金氏的声音沙哑而哽咽。
“什么!”
谢守信仿佛没听清,又问了一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儿子从海城带了芙蓉霄回来,如今已和你大哥药入骨髓了……”
“芙蓉霄不是——”谢守信顿住了:“那个该死的老太婆!”
“你又不是不晓得,万氏怎么会不记得方子呢?那可是她丈夫留给她的东西,当初你就不该手下留情的。”
谢守信也无话可说了:“我当初不是看在……”
“这有什么联系?不过是你心慈手软不中用罢了!”金氏说道:“如今可好,连大郎手里都有芙蓉霄了,只怕海家都成了个毒窝子了,要不把他们一气杀干净了,那芙蓉霄早晚要把咱们两个给暴露了,可如今,你敢吗?”
金氏的质问像一把锤子敲在谢守信心口。
他……的确不敢。
海家上下可是几百口人!
“当初你就不该手软,也不该把大郎丢过去,我看他是从海家偷跑出来的吧!”
“行了,别说了!这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吗?”谢守信说:“也不能怪大郎,的确是没来的及管教他……唉,今后怕是只能看梧哥儿的了。”
“哦,这话你一个人信吗?”金氏眯着眼睛看向谢守信。
“你不信我也无法,你只要知道,这谢家……”
谢守信幽幽的说道:“以后只会是梧哥儿的,别的…一个都抢不走,你且看着吧!”
“哦,那我就瞧着了,你可别让我小瞧了你,不然……”
金氏对着谢守信比划了几下。
“我第一个就杀了他,也好过受罪!”
“你——”
好不讲道理的恶女人,梧哥儿可是她的亲骨肉!
但谢守信也自知理亏,梧哥儿…决不能落在她手上,绝对!
金氏说完仰天大笑,离开时却又换回了以前的模样,只是她面上时哭时笑,十分诡异。
“我不会失算的,这一次绝不会的……”
谢守信心中已有了决断,他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看着吧,我一向是说到做到的,无论用上什么手段。
谢守信捏起一块果酥蜜茶放入了嘴里。
似是茶粉放得的多了,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果然,他还是讨厌这个味道。
太…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