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冷哼一声,道:“卿是何灰?你看这天,这天上没有鸟儿,但是你敢说天上没有鸟儿飞过吗?所以你又怎知我没有走过这些地方?野哉,由也!”
“你、你敢骂老夫?”宋师爷没想到杨定竟然反击的这般凌厉,而且他那句天空没有鸟儿飞过的痕迹,你怎敢说鸟儿没有飞过,让他一时无从反驳,而那句野哉,由也,大概是杨定嘲笑他没有学识的意思!
杨定笑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我与宋师爷初次相识,宋师爷便对在下冷嘲热讽,难道在下都被人骂到头上了还要笑着接纳吗?狗咬人人不可反咬之,难道宋师爷咬了在下也不允许在下反咬之吗?”
“你---,竖子不可与谋,满嘴污言秽语的杂种尔!”宋师爷显然是有些急了,倒是把今日过来要做的正事给忘记了!
杨定看着宋师爷拂袖而去的背影,心中也着实苦闷,你说这叫什么事?自己与这位宋师爷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吵了这么一架?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己今日若是低头忍了,日后岂不是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了?
杨定虽然身为书吏,说白了其实就是差役,下则为差役,上则做书吏,在官面前都只能垂手侍立,站着回话,好在杨定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孙县令的特聘幕僚,因此书吏的工作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
晌午之时,孙县令召见了杨定,孙县令一见杨定,便问起了宋师爷的事情。
“杨书吏,宋师爷今天你见过了吧?”
“回大人,见过了!”杨定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难道今天他与宋师爷的几句争执,这么快就被告状了?
“那宋师爷与你说的事情,你是如何考虑的?”
“啊?大人,宋师爷没有与在下说过什么‘正事’啊!”杨定怔了怔,一语双关的说道。
“哦?宋师爷没有与你传达本官的意思?那你们俩见面都说了些什么?”孙知县问道。
杨定笑道:“回大人,在下与宋师爷一见如故,因此谈了些古人有趣的轶事,或许是谈的有些投契了,因此一时间倒是把正事给忘记了!”
“哼,这个宋师爷,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杨书吏,昨日你与本官谈的关于白莲教的事情,本官考虑了一宿,觉得这三个方案均有些不妥!”
杨定心中微动,顺势问道:“大人觉得有何不妥?”
孙县令道:“明年春闱过后,本官的任期已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官便会调任了,说起来有些惭愧,本官连续两任都留在了乐安县,乐安县在本官治下没有出什么乱子,这也算是本官没有辜负皇上的期望,可谁成想在本官临走之际白莲余孽死灰复燃,这可让本官如何走的安心?”
杨定心中一转,一下子明白了孙县令的意思,杨定道:“孙大人为民所谋,是担心走后白莲余孽祸乱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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