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芍,腰上的荷包铃铛响成一片,“你——”
“若无才能,便别去给钟府和爹丢脸,记得带纱帽。”十八岁的少女眼神不满地刮过钟晚芍的脸蛋。
“是,我在包间里听着就好,多谢长姐愿意带我见世面。”
“嗯,半个时辰之后在门口碰面。”钟初棠转身快步离去。
这次外出,钟晚芍只带了张理,宝龄被她安排出去继续经营房产生意了。
托她乖巧表现的福,再者最近也没什么斋日斋月,钟箫并未对限制府上的出行。
钟晚芍主要是想趁机再了解一下福士集和男主的为人性格,顺便给她的“金子”买点鸟食。
小东西只认她喂的东西,钟晚芍又不敢一直喂它点心,为了她的金子鸟体健康,还是买点专门的饲料比较好。
福士集依旧人很多,生意叫人眼红,在男主屡屡打脸虐渣后,那些个眼红的同行都偃旗息鼓了,或许偷偷在暗地里憋着更大的坏。
至少目前,福士集在经历了“别人叫流氓闹事”、“被人恶意安排不干净的食物”等一系列风波后很违背经济规律地生意越来越好。
这不是福州城最盛大的秋日诗会也选在此处举办。
钟晚芍带着鸟食跟着钟初棠后面进了酒楼,长姐进了门就与其他文人一处寒暄去了。
她自己乐地自在,快乐地找了诗会为钟初棠准备的独立小包间坐了进去。
这次诗会筹备地很详备,整座酒楼都被包了下来,只有拿到邀请函的少数人才能进,没背景的都在外头候着,等诗作出来第一时间赏读。
为在外候着的文人已经开始就此次盛会作诗了,什么“钟灵毓秀”、“贵客云来”的,喝彩不绝,写得好的福士集的小厮还会奉上精致的点心茶水。
多么有面子。
男主确实怪有头脑的,此次盛会若能办成,福士集作为福州酒楼翘楚的地位也就一举确定了。
钟晚芍蹭了长姐的光有了一个小包间,而且钟初棠根本不坐在这里,不大的包间只有她和张理两个人。
等锣响过三声后,诗会准时开始,这次的主题是秋。
钟晚芍躲在包间里看了会儿,大概了解了个大概,就是命定一些秋天的意象,比如菊、蟹、柿这些,各自作诗评比高下。
人人皆可写,觉得自己写的好的,或者是觉得身边有人写得好的,就大声念出来以供大家品读。
这他妈不是i人地狱?作诗的难道都没有社恐的吗?
看了两轮,钟晚芍发现也有不必自己念的法子,中央的案桌上摆着个盘子,诸人可把自己写的诗文请小厮递上去,可在上标注类似自己的雅号、或者例如效果好就公开笔者,差评多就不公开这种附文,甚至还有那只写诗赋不留名的,主打一个看淡名利。
钟晚芍对这些不感兴趣,缩回了包间,准备尝尝福士集的菜色如何。
看到桌上几道红艳艳的,她才从脑海的犄角旮旯里想起一些原着碎片。
好像男主成功培育出了辣椒,也是因此成为了福士集的一道招牌菜,走向大江南北,成为他商业版图的垫脚石。
感谢男主!虽然他是个脚踩几条船的渣男,但是他的辣椒给无辣不欢的钟晚芍带了一点家乡的慰籍。
几筷水煮鱼,毛血旺下肚,钟晚芍只觉得几日来的连轴转都在这一刻圆满了。
希望钟箫也早日摆脱清淡饮食,别整天吃那些个“碧玉胡瓜”之类的,让钟府上下一同体验辣椒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