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的“老大哥”送来的信里依旧高冷简短。
但是提到了重要一点:慈伽布道大会的效果一定程度上干涉到她能否被选为圣城圣女。
钟晚芍醍醐灌顶,这下子努力方向不就来了。
照旧写好了感谢信,塞进鸟脚上的信筒里,不顾“老大哥”的挣扎,给他用手绢缠了几块点心背上送走了。
主意有了,今晚不用睡了。
狠狠地喝了一口芋泥牛奶,重新沉入工作中
南离宗山尖的深处,慈伽正愤怒地撕扯着东西,经文、绸缎、纱幔,凡是能撕的都撕掉了。
侍女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父亲参玄子走了进来,慈伽猛地转头,头上叮当作响地配饰大力一甩,光芒之下晃眼地很。
“你又发什么疯?”
“北冥宗的舒窈如今正在大雍各地布施讲经,反响极好,北冥宗信众越来越多。东青宗的鱼烛是圣城中长大的,外祖正当着圣城第三顺位的真人,你叫我拿什么去争?就天天背这些经书吗?”
参玄子站着,冷漠地看着歇斯底里地女儿,“你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解经注文的本事连西如宗的雁回都比不过。其他方面不如所以才要在能努力的地方下功夫。”
参玄子的脸就像雕塑一样,冷漠、无情。
慈伽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平复良久,才答道:“我知道了,父亲。”
男人转身离去,身上的白袍上爬着大半身金绣,即便照着阳光,也叫人觉得冰冷刺眼。
慈伽半仰倒在椅背上,修长的脖颈白皙如玉,喉头颤抖着,只叫人觉得进气多,出气少。
良久,她才坐直了身体,拿起经书继续看,手指机械地在整片羊脂玉做成的桌案上轻轻敲击。
有近侍进门来报:“冕下,傅公子来了,说是出了新菜色请您品尝。”
慈伽眼中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郁色重新又凝聚了起来,她将手边的金丝香炉往前一砸,险些砸到传话的侍女。
“不见,让他滚,没空。”
侍女吓坏了,忙退出去传话。身旁的人无声地快步上前,把香炉香灰收拾了。
傅闻鹰原本带着火锅信心满满地来送菜给圣女品鉴,慈伽冕下高洁出尘,两人之前机缘巧合之下见过几面,是一个温柔、善良可人的女子。
虞枝碎虽好,但有时难免泼辣,见到慈伽就像是被春天的一汪清泉洗涤了心灵一样。
而且,梵天势力极大,若是慈伽升成圣城的圣女,交好后,他以后想向京中发展也会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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