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郡内,钟晚芍忙着找珍珠和水晶。
好在这里离福州不远,说是水晶,也不知道是海里的什么晶体,打磨过之后亮闪闪的凑合着能用,还便宜得很。
有了这些再装饰上去,酒壶山阴处的筹划布局也能勉强说得过去了。
城中的歌谣屡禁不止,虽说谢扶光着人去抓了不少传播者,但是幕后黑手抓不到,小鱼小虾也没有。如今武阳郡的风声都有些变了。
可怜的钟晚芍忙得全郡乱窜还要带着兜帽,生怕被人认出来,谁让她现在是“被无极道君厌弃的女人”呢。
金子前两天飞回来了,还带着七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兄弟姐妹。都是白色的,挺乖,那身形,那眼神,光猜都知道贵的吓人。
钟晚芍还在一屋子鸟里遇到一个熟人鸟,当初戎将军带着的那只,好像叫苍舒,脖子上带着过年时她送的年礼穗子。
不愧是她的审美,带着穗子的苍舒可气派了。就没看见九洲的鸟带,哼。
九洲还给她贴心的附了一张饲养指南,有的吃鹿肉,有的吃羊肉,有的要大块,有的要切成条,有的还必须是麻将大小。
还是金子好啊,什么都吃。钟晚芍喂了一次,切肉切的手痛,干脆把这活全丢给迟吾行去了。
至于对方在信中提了一句近期可能要来,钟晚芍又忘得一干二净,对不起,实在太忙了。
谢扶光找过她一次,原是收到风声最近有一批信众要集会,目的是要阻止钟晚芍继续承建灵殊殿。
好家伙,真耳熟,和她当时在福州城大闹的那一场有什么区别?看来这个幕后黑手挺了解她的,都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谢扶光自己头疼去了,他真的很讨厌集会,又是集会,如果这个撺掇人不是钟晚芍,那他绝对会死得很惨,谢郡守最近天天在家磨刀,大有要把所有闹事者都看成两段的架势。
如今形势变化,钟晚芍反倒成了那个化解风波的人,也能稍微了解一些谢扶光和沈确当初的头痛。
多亏了那几层纱布裹着,虽然外面筹划着阻止“道君弃子”的进程,里头钟晚芍的灵殊殿已经完工了。
钟晚芍磨了磨牙,做好了最后的准备,还不忘吐槽一把这个幕后主使情报搜集不到位,做得不够格,连对手进程如何都不知道。
只能在对弈中一败涂地。
大雍历四八七年,农历二月二十。距离清明节还有十五天。
一群蒙着面的信众聚在一处无甚特色的小院子里,偷偷密谋着。
“就是说,今晚一起在城中抗议是吧?”
“是不是有点不好,我觉得邻月对话挺好的。”
“我也着这么想,毕竟感觉有点像在闹事了。”
一个衣领半遮着脸孔,没有什么特色的中年人反驳到:“可是那钟氏女可是道君厌弃之人,怎么能让这样的脏污之人经受道君的祭祀大殿。你们忘了那日降下的雷火了吗?山崖都被怒火崩坏了,这还不够明示吗?”
那男子声音激昂起来,站到桌子上,唱道:“道君降怒,雷火焚焚,钟氏女娘,戮罪己身。”
周围信众的迟疑被压了下去,也纷纷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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