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骑马的明显吓到了,嘴上不住地告饶:“别吧,姑奶奶,咱真不是故意的,我的马之前一直很乖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疯了一样。”
钟晚芍偏头看了一眼那只马,果真烦躁地甩着头,口中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白沫往下直淌。
她目光一凝,紧抓了一下迟吾行的胳膊,对方会意,小心上前拿刀剑柄捅戳了一下马,又看了看马的眼睛和牙齿。
“被下药了。”迟吾行退回来小声地说。
钟晚芍一点头,便拽着人一起往郡守府赶去。
“东家,我们现在去干嘛?”
“有人要害我,不得报官?”
“哦”
两个人拽着歪歪扭扭走着的马和摸不着头脑的马主一起往郡守府走去。
站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们“干什么?”
“有人要害我。”钟晚芍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门口的侍卫很无语,看她的眼神像在看来闹事的混混。
好好的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不会是哪个花月楼里跑出来的吧,和恩客闹别扭了?
侍卫脸上没有露出一点变化,而是板着面孔问:“什么人害你?因为什么害你?”
钟晚芍冷静地注视着对方,声音清晰,掷地有声。
“不知道。”
侍卫:该死的。
个青衣男子从郡守府的大门中走了出来,衣裳颜色虽淡,但是上面有着淡淡的、价格不菲的织锦。芝兰玉树,风姿绝伦,脚步稳健,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朗目,唇边自然带着一缕笑意,如同清风拂面,手上还拎着一壶酒,一看就是要去小酌的,好不潇洒。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商大人。”侍卫第一个看到了人,弯腰躬身行礼。
来人点了点头,视线根本没在这边停留,信步走了出去。
侍卫小声和钟晚芍说:“姑娘,你看到了,那就是我们郡守,这不是你玩儿的地方,快回家去吧。”
那潇洒的男子一点没停顿地向前走,在街角拐了个弯没影了。
迟吾行偏头看了一眼东家的脸色,钟晚芍没什么反应,把马匹主人的住址和买饲料的地方,今天走了哪些路问了一遍,就带着迟吾行走了。
“你怎么想?”
“路上经过的地点太多,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被下药,我抽空去跑一遍看看。倒是那个赶骡子的,很可疑,东家觉得是哪一方人?”
“不好说啊,我虽然这么可爱可亲,但一路上得罪的人也不少哦。细数起来十个指头也不一定算的清,野火商会好像在茶马郡也有一个大分号呢。”
她轻轻一敲脑袋,“你别说,还有我那便宜爹,估计人还在茶马郡呢,不知道如今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