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被通缉,势力全无,禄和商会也不站在他那边,他怎么能发展起如此成熟的炼钢产业?
钟晚芍脸上一点表情看不出,心底却在飞速地转动着。
她只恨自己原书细节大都不知道,甚至不清楚男主敌友是谁。
将傅闻鹰此人的警惕等级提到最高,钟晚芍暂时排除杂念,跑去找茶马郡的外商集市了。
茶马郡明显外族不少,路上不少红头发,黄头发,蓝眼睛的人。
迟吾行拿手肘肘她:“你小时候就住这种地方啊?”
钟晚芍:呵呵。其实我自己也不晓得,这就是为什么不带宝龄来——怕露馅。
“要不要去祭拜一下你外祖?”
“下次来再说吧,今天事多,来不及。”其实钟晚芍甚至不知道老人家坟头埋在哪里,别哭错坟了。
好在外商集市比较显眼,没露马脚。
“所以你父亲和祖父家如今也在这里咯。”
“对,我伯父钟鼓是抚远将军,近二十年一直在此镇守北境。边境离茶马郡有一段距离,不过他们在茶马郡也有府邸。”
“外祖和本家在一起,你之前都不去拜见的嘛?”
“因为钟箫在我出生前就外任了,你也知道他是钟府本家的边缘人,老太爷的庶子,无人在意。”
钟晚芍岔开了话题,怕说多了露马脚。
外商集市非常大,养殖珍珠还是没找到,钟晚芍失望之余只能等走镖带来了,倒是多买了好几匹好看的羊绒毯子,便宜又暖和。
她不太想呆在茶马郡,不确定因素过多,直喊迟吾行回家。
在快出郡城门时,和一队披甲人撞个正着。
为首的,赫然就是那日红衣银枪救下她的毒舌女侠!
她今日穿着一身棕红重甲,身姿高挑,将甲胄整个撑了起来,谁不赞一句将军舒朗意气。
钟晚芍坐在马车里隔着人群瞧她,对方敏锐地很,鹰隼一样的视线转过来,狠辣且精准地瞄上了她。
对方乌黑的眸子里毫无波澜,盯了她半刻,又移开了视线。
披甲人为先,钟晚芍的小马车也与人群一起等在路边。
听到有百姓说:“那就是抚远大将军家的女公子钟襄宁啊,真是好气魄。”
“什么女公子,那是正正经经的女将军好嘛,有军职的。”
嘶,原来是原身的堂姊妹,钟晚芍头痛。
自逐家谱的钟晚芍当然不会上赶着去认这门亲,谁叫钟箫自己身份尴尬,钟晚芍与钟箫关系还尴尬呢。
披甲人走了,钟晚芍终于得以出城回渔阳。
到了院子里,她安排张理去准备点礼物给茶马郡的钟府送过去,只送给抚远军的女将军。
“小姐,你和本家大小姐相遇了?”
“呃,倒也没有吧,她之前救了我。”还嘲笑我。
渔阳郡守府内——
“有人弹劾我不作为?”商鹤京手上握着的一截人的胫骨还没放下,挑眉问。
“不是大人,不是朝中人弹劾的,听说是直接送到陛下手中的信。”
“噢~”商鹤京的调子拖得老长,还有点阴阳怪气,“看来郡内外有人对我很不满啊,我正怀疑呢,哪来这么多书生往我这渔阳冲呢?鲁洲郡守如今瞧我可是厌烦得很呢,怎么?弹劾我什么?轻谑文人?”
“不是啊。”侍卫有点欲言又止,“说您,您,沉迷酒乐!”
“嗯。”
“两耳聩聋。”
“嗯?”
“轻薄尸体”
“??”
“喜食人腿”
“???”
“眼睛看不见活人。”
“艹”
“还有其他五条,大人。”
商鹤京把手中的胫骨丢了,一贯清风朗月的脸露出一丝裂缝,半晌才咬着后槽牙说:“去查最近没能在我这里办成事的人有没有可疑的。”
侍卫欲言又止,才道:“也没人最近在您这人办成事啊,不都一概没见吗?”
商鹤京:艹
(这里解释一下,我女宝只是气商鹤京不作为,没有真的想把人拉下马得罪的意思,所以举报信写得夸张离谱,不会被上头当真,就单纯想恶心一下摆烂的商鹤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