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芍此时正竖着耳朵听旁边人科普这位小提督苏禅。
“他是提督大人的庶子,但是提督大人的嫡出个个不是早夭就是纨绔,就这个苏禅最是能干。”
“听说他以后要能接过苏大人的衣钵继续当水师提督呢。”
“可是我大雍什么时候官位可以世袭了。”
“亏你还做渔猎买卖,不知道吗?这位苏禅苏大人可是陛下的心腹,他与自己的父亲关系很不好,至今都不肯上苏家族谱的。”
“如今啊,苏大人可是恨不得求他赶紧回归苏家呢。”
“对了,小苏大人和我们郡守是堂兄弟哦,他们的母亲是表姊妹。”
“啊?那他们的行事风格也差太多了吧。苏禅什么都管,商大人什么都不管。”
“害,职位不同嘛,水师是兵家必争之地,真不管还得了。”
钟晚芍:呵呵,一群权贵二代到处折腾,影响我赚钱。
到了运河码头还不够,各位货主被请上了停在码头的大船上。
甲板上侍卫中央坐着一个人,眉眼深邃,戴着镶翡翠的官帽,身上的官服也是绣金雕银,修长的手指戴着乌黑的手套。
说真的,虽然他脸很不错,但是钟晚芍被后世电视剧荼毒太深,对方真的穿着又像锦衣卫又像西厂太监,真的让人很没好感啊。
男子当然就是苏禅,如今大雍水师真正人人敬服的小提督。
甲板上人渐渐战满了,所有人自觉离苏禅十丈远,可见此人积威甚重。
亲卫抬来一个箱子,刀往缝隙处一撬,箱子就开了。
“这位同好,这是在做什么?”钟晚芍小声地问。
“你刚来是吧,苏禅苏大人每个月都要把走镖的货物随机挑一船挨个开封检查,要是上报的东西不对或者多了少了,就完了呀。”
“那我们在这里干嘛?”
“当观众,抓到有问题的现场打板子,我们负责观看”
钟晚芍只觉得眉毛连着头皮都在隐隐作痛,人群中的苏禅似乎看了这边一样,钟晚芍立刻恢复成安静如鸡、面无表情的样子。
第一箱是玉器,名贵但是不奇怪,货主被叫出来详细询问来源去向,买卖价值几何。
悉数答出来才被赶回人群,钟晚芍看他脖子周围都被冷汗浸了一圈。
接下来开箱的什么东西都有,食品、风干鸡鸭,还有槟榔、香料什么的,没什么大问题,只有一两个超重了。
“罚金还是打板子?”苏禅冷飕飕地问。
货主吓得半死,只敢说要交罚金。
钟晚芍渐渐升出了一些看戏的乐趣,和海关差不多嘛,查点严罚得紧,她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现代人,倒是挺能理解的。
“下一位货主,钟晚芍,年十七。”
突然被点名,她吓了一跳,倒也坦然地站了出来,心底腹诽,又报名字又报年纪,搞得我好像一盘菜,和参加选秀似的。
箱子被撬开,足足半车的养殖珠漏了出来。
甲板上很寂静,钟晚芍只感觉苏禅的眼神像毒蛇一样落在珍珠上,又落在她身上。
“你想以次充好,把劣等珠卖出高价?”亲卫率先开口。
不是,咱还没解释呢?也不用扣这个锅吧。
也不能全怪那亲卫,这养殖珠本身货就少,有天然的谁用这养殖的,卖不上价,如今只有假珠宝贩子会用得到这么大数量的养殖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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