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芍呆愣地看着钟襄宁在风中飞舞打圈的马尾,她几个利落飞身,那一干匪徒尽数被踢碎膝盖。
好一个风姿潇洒的女将军!
一群甲兵整肃的将士随后而来把劫匪纷纷捆住。
钟襄宁已经收枪了,钟晚芍还躺在地上没起来。
将军背枪缓缓走到她面前,脸上看不出神情,深邃的眼睛倒是眨了眨,露出一点犹豫之色。
“堂姐,拉我一下。”钟晚芍没太客气,率先出声打破了尴尬。
众人惊呆,竟然叫堂姐,攀亲戚的?
顶着众人震惊的目光,钟襄宁真的伸出手,将仰躺着毫无形象的“堂妹”拉了起来。
她的手很有力量,大、且干燥,温度炙热,没由来地叫人觉得可靠。
钟晚芍借力而起,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那些被捆起来还在痛呼的劫匪,没有作声。
还是钟襄宁偏头看了一眼:“你的身法真的很难看。”
又来?又攻击我!
钟晚芍愤恨地瞪了她一眼,当即伸手拽住她的袍子,不让她像上次那样跑得飞快。
在她挑眉看来的眼神里,钟晚芍开始了输出:“拜托,我难道是在钟家长大的吗?我为什么要会你那个飘逸的身法,我可是靠赚钱活着的女人,你是不是对我要求太严格了喂,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脱离家谱了吗······”
钟襄宁被人拽着袍子角,一点没有要挣脱开来的意思,听到这里才凉凉补充一句:“钟家的家谱在我父亲那里,钟箫没权利改,所以——你还在家谱上。”
钟晚芍俏丽的小脸扭曲了看起来很想喷几句脏话。
其他人才从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六爷和迟吾行纷纷上前见礼,谁叫这位堂姐是大名鼎鼎的抚远将军杰出的女公子呢。
六爷满脸忧心地看着那些被绑起来的劫匪:“他们怎么处理?”
钟襄宁淡声说:“先审,审问完以律令判处,斩首、或者刺配流放。”
六爷惊了一下,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嘴上还念着:“还好还好,我还怕被报复了。”
既然遇到了,又是堂姐妹关系,钟襄宁便与他们同路,其他人自觉退到后面。
“夏季凌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我奉父命来渔阳郡调查水文,刚从水师小提督那里回来。”钟襄宁一副冰块脸,面无表情的说。
“好巧,我也从那里回来。”钟晚芍应道。
钟襄宁没有继续说,但是钟晚芍没由来地觉得她很好奇,很想继续听下去。
原来你是这种闷骚啊,堂姐。
钟晚芍为了印证自己所想,刻意没有继续说下去。钟襄宁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果然急促起来。
哈哈,命脉在此,钟晚芍都想叉腰仰天狂笑了。
她不愿再卖关子,便继续解释起来,关于为什么用珍珠墙和对方换了个条件,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不像话。”钟襄宁皱眉,问她要不要自己出面和苏婵干一架。
“不用不用”钟晚芍忙不迭摇手,堂姐也是不服就干派的,“我觉得我肯定赢啦,就是要是我真输了我就谋划跑路啦。”
钟襄宁侧脸看她,问:“你认真的?”
“当然,我总不能在家等着他把我腿打断吧,我准备到时候见势头不好就带一家子跑路,这人真的是,酷吏,和他那个弟弟差这么多。”
钟晚芍郁闷死了,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撞他手上了。
“苏婵虽说为官严苛一些,但是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只要你真的做到让全郡满意,自然不会找你麻烦。”
“对了,堂姐,你收到我送的谢礼了吧。”钟晚芍问,毕竟对方对她喊堂姐没什么反应,估计查过她的来历,毕竟她送谢礼都是直接题“堂姐”的。
“嗯。”襄宁惜字如金,手倒是向后躲了躲,挡住了腰间那个小小的香铃。
钟晚芍没注意到,心思已经转到珍珠墙上了,不忙这个总觉得两条腿就要断了。
有钟襄宁和她的将士一路,自然没有不长眼的敢来,顺利地进了郡。
钟晚芍差人把东西送进客栈去,还问襄宁要不要和她一起吃顿饭。
“我要先去见商鹤京,等忙完来找你,事情完了你和我一起去见我爹。”钟襄宁丢下这句话就打马走了。
徒留钟晚芍在原地差点被溅一鼻子灰,行吧,只要见得不是我爹就行。
六爷知趣离开了,走前还不忘说:“等开业了我一定第一个来捧场,你千万要给你打个对价啊。”
迟吾行看着那壮汉走了,还不忘点评一句:“这人还不错,至少比陆向阳那蠢小子靠谱,就是武力值忒低。”
“别想了,快去忙!马上我就要被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了!”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