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商鹤京脸上蒙着面纱阻隔气味,瞪了她几眼,到底没多说什么,让人站到敛房最边上看着去了。
钟晚芍之前没来过这种停尸房,小心地看着一具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倒不太害怕。
一旁敛房的值班看尸人看她不害怕还给她介绍了两句:“咱们这个敛房是北境最大的一个。多亏了郡守大人如此重视,你看到的这些许多都是家里没人来认领的无名尸体,你看,那几个都是女娃呢。”
商鹤京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眼前的残存的肢体上面,掏出了一个个不同样子的工具,看起来应该还要好一段时间。
钟晚芍看了一会儿,感觉暂时好不了,就无声地退了出去。
迟吾行陪着高粱在外面等,她带着几颗痦子的脸上有一点着急的神色:“怎么样?有结果吗?”
钟晚芍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还要再等片刻。”
高粱又收回了翘首以待的眼眸,紧张、惶恐地攥紧双手等待着。
钟晚芍陪她一起默默蹲着。
在太阳快落山时,商鹤京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两个女人蹲在墙角发呆。
看到他来时,两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商鹤京看着钟晚芍闪闪发亮的眼睛感觉像看到了堂兄的狗瞧到骨头时候的样子。
没忍住,他扑哧一笑。
钟晚芍蹲得腿麻,走两步都趔趔趄趄的,走到商鹤京面前差点倒了,被人扶了起来,在她身上两个穴道敲了敲。
竟然真的不麻了。
“怎么样了?商大人。”高粱忐忑地问。
“他确实有一些老年病,身体精力也有颓靡之势,头部受到过重击,胸口衣物下面有一道刀伤,但是濒死的时候才形成的。”
他在两人专注的目光中,一锤定音:“不是疾病,是他杀。”
高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获得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人瘫软在地。
就连钟晚芍也长舒了一口气,至此,想必海擒云是逃不脱了。
商鹤京人虽然佛,但十分专业,茶马郡的刑断当天接到了杏林圣手的结论。
当日就把和宋无羁有矛盾的人控制住了。
嗯,里面嫌疑最大的就是海擒云。
商鹤京又复原了伤口的深度和形状,竟然是一把双边开刃的弯刀。
那是海擒云手中常配的一把弯刀,他花了大价钱从胡人商贩手中获得。
还炫耀过好一阵子,因此身边人竟然都知道他有这么一把弯刀。
至此,宋无羁的案子尘埃落定。
钟晚芍的酿酒博物馆名声大噪。
谁能想到这样一栋建筑背后竟然还牵扯着人命官司呢,更何况还有一人因此得以沉冤得雪。
多么传奇的故事。
酿酒博物馆参观者暴涨,原先一些对酒不感兴趣的也跑来瞧一瞧,传说中的揭秘真相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