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里没有灯,众人小心地走着,非常安静。
突然外头一阵敲锣打鼓之声,头上好像叮叮当当有人在跑动。
隔着几层砖瓦,听到外头竟然在喊:“走镖人跑啦走镖人跑啦!”
被这气氛感染,诸人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胡锁儿扭头问:“刚刚那灶台的锅有没有原样放好?”
“放好了!”压阵的六爷,一如既往地可靠。
暂时放下心,继续往前走,这暗道做的不算小,墙上还有一些刀削斧刻的痕迹。
就快走到头了,胡锁儿小心地攀上梯子,将头顶的板微微掀起。
外面很亮,上面还挺重的。
她一看,似乎出口的位置就设在哪个镖匪的房间床榻呢?
“怎么会找不到呢?快去找!”男人粗鲁的声音响起。
胡锁儿连忙将板收回去,只留一道小缝隙,一边竭力往声音来处瞟。
出声的人瞧着应该是一位头领,此刻正在申饬属下,“几个走镖人都看不好,把岁贡在库房里藏好了,若是再丢失,我如何与王上交代。”
说罢,那领头的吩咐道:“我先去膳房吃肘子,你们继续找。”
他稍微整肃了一番,大摇大摆地走了。
原来那肘子是在为此处埋了个伏笔,钟晚芍的设计思路里,若是进来的人没有想到将那刻意遗留的蒙汗药大胆放进肘子里,这会儿将会在出暗道时和镖匪头领撞个正着。
然后再次被制服,丢进地牢,重新开始。
人走了,众人纷纷从床榻里爬出来。
“接下来去哪里?”
“我听的是岁贡在库房里。”
“那就去库房!”
几人准备离开,胡锁儿却已经摸出了门道,暂时制止了众人,“先找找看房间里有没有线索。”
毕竟是大当家,在衣柜的夹层里,真的藏着一封密信。
信中说:“岁贡到手,立刻转存王处,宴供女乐。”
六爷读懂了:“这是自导自演啊!”
不想缴纳岁贡,便组织人手劫杀,最后反倒成了受害人,还坑骗了无辜的走镖人。
有人说道:“北蛮子就是不要脸。”
“我好像之前听说过先皇在世时有几次岁贡丢了的事情呢。”
“啊?不会真的是自导自演吧?”
“这谁知道呢?”六爷指着密信角落一行字———
“均为编撰。”
虽说如此,但人群还是有人对鞑靼提出了不同看法。
“要我说鞑靼就是无耻,我之前在北境乡下收药材的时候看到有姑娘哭天抢地的,说要送给鞑靼王子去享福呢。”
“啊?既然是享福为什么要哭天抢地的?”
“就是这个问题,他们蛮族和我们伦理不一样,共妻呢。”
几个人说着说着,看到不过十几岁的胡锁儿,都悻悻地闭上了嘴。
女孩子还在呢,别把人吓到了。
胡锁儿不是一般的女孩,细心的她将几条信息记下,准备玩结束了回去打听打听。
如今此次“劫镖”的真相已经大白,最重要的就是将岁贡抢回来,并把密信地给公中。
众人小心地走出房门,膳房就在对面,门还没锁上,看到那几个镖匪打扮的人已经软绵绵地趴到桌子上了。
胡锁儿立刻往外冲,眼神迅速瞟到库房的指引方向,朝那头奔去。
并不一定所有的镖匪都倒下了,说不定还有一些在外头继续搜寻他们呢,动作还是越快越好。
跑进库房,里头竟然整个地面都被挖空了,上头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若是人群中有在武阳郡参观过灵殊殿就会发现,这是一种与那时类似的雾气。
是钟晚芍利用冰块洒水扇风制造出来的。
北境的冰比南边便宜不少,成本更低了。
雾气的加持下显得被掏空的地面里水势极深。
上面吊着破破烂烂的吊桥,氛围拉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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