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场裹挟着众多人的闹剧至此落幕。
钟晚芍看着汗布儿和其他人被带走,也很知世故地告退。
陆苒声嘶力竭地闹了一通,如今眼瞧着终于真相大白,心中大定,人松懈了不少。
她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向钟晚芍庄重地致了谢,趔趄着退了出去。
正午的阳光洒落下来,晃得她的影子像老妪一般。
商鹤京等人不是北冥宗人士,自然不适合旁听内部的审判,也准备先回渔阳郡。
青衫鹤立的男子斜倚在墙边,抱胸道:
“你这场风波折腾下来,我今年都不想再干活了。”
钟晚芍冲他展露了笑颜道:“那说不定又要有人举报您了。”
商鹤京抽了抽嘴角,很是不爽。
苏禅没出声,只给这斗嘴的两人留了个高冷且不好惹的背影。
“那个,钟,钟小姐。”一个有点难为情的少年声响起。
回头一看,正是汝阳王世子元修。
他羞愧地和钟晚芍道歉,说自己识人不清,闹了这么大个笑话。
钟晚芍倒是没太在意,小孩子么,没必要较劲。
气氛很是融洽,元修星星眼地盯着钟晚芍,非要向她请教是怎么看出这头还有一个烟道的。
突然,他感觉到一道压迫性很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回头一看——
只能看到一群核心教众带着汗布儿离去的背影,并没有人朝这边看。
元修没找到视线的来源,又把注意力转到自己的新偶像身上。
素女风波也算是平稳地解决了。
钟晚芍不太清楚具体事宜,只是当天北冥宗的人就来通知她,可以继续营业了。
九州行就这么低调地重新开张了。
虽说不能大张旗鼓地宣扬,但是重新开业那天,北冥宗送了个花篮来,支持之意也是明晃晃的。
一时间,当初的潜在客户又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哈哈,幸亏你们退钱了,不然我哪能排到这么前面。”
“该死,我就差一天,但凡我犹豫一天就好了!”
钟晚芍又搬回了自己的小院里。
厨娘正在给来探望她的钟襄宁端上一碗枇杷露。
可爱的金子过了许多天的好日子,这会儿胖得像足球一样,哪里看得出一点血统高贵的样子。
钟襄宁喝了一口饮子,看着在她面前蹦来蹦去的鸟,开口道:
“这鸟的血统可不一般啊,怎么被你喂成这副样子。”
钟晚芍拿着简易制作的逗鸟棒挑逗着金子多蹦一蹦,无奈地表示金子属于易胖体质。
“我听说那批鞑靼居士已经被人遣回鞑靼了,汗布儿毕竟是皇族,这丑闻北冥宗是万万不能爆出来的。”
钟襄宁瞧着自家表妹没什么变化的表情,笑着说:
“我还担心你会因此愤愤不平呢,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堂姐,我不是小孩子了。”钟晚芍眼神平静地说。
钟襄宁安静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那些女孩子都有人悉心医治,以后也会被好好照料的。倒是有一事——”
“嗯?”
“钟箫和钟初棠也一块去鞑靼了。”
看到对方露出一点愿闻其详的表情,钟襄宁解释道:“钟箫依附着汗布儿,此次失势,除了去鞑靼,恐怕再无翻身之法。钟初棠自然也被带走了。”
尝了一口清凉甘甜的杏仁汤,钟晚芍没继续再管这对父女,安心逗起了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