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头偷偷叫住,说是大小姐请他立刻来长廊尽头的假山后私会。洛风不疑有他,登时心中大喜,得意洋洋的自家思量:小丫头原来只管嘴上硬气,还不是怀春了么?似本少爷这般风流倜傥,什么样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兴冲冲大步赶到,转过假山后,果然月光下有个黑乎乎人影背对自己而立。洛公子心花怒放,掐着声音笑道:“心肝,我如今来了,你待怎生补偿我哩?”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扑上去搂住就往脸上拱。
那人浑身一哆嗦,腾地转过张粗糙的大马脸来,吓得洛公子俊颜失色,那人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兔崽子,莫不是眼睛瞎了吧,居然敢欺负到你爷爷头上?”
马脸汉豁然竟是大管家李义的心腹手下,护院丁六是也!
丁六儿那马脸都气的变了形。
他今晚值夜偷着跟伴当多喝了两杯酒,一时尿急,索性四下也无人看见,遂干脆来到此处方便。
不想尿才撒得一半,忽然从后面蹿上来这缺德鬼按住,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尿撒得满裤子都是。
平时就瞧着这小子不顺眼,原来还他妈是个兔儿爷,今儿个胆大妄为竟敢来打丁爷的主意。丁六当场翻了脸!
洛风也吓得懵了。他被丁六咆哮着喷了一脸吐沫星子,来不及纠结娇小姐怎么会变成丑黑汉的问题,慌的先连连弯腰做揖求饶,一边将自家狠狠打了几个嘴巴。
他唯恐丁六乱嚷。洛大少爷向来自诩君子,在表姑府里出了此事面子上须不好看。是以这几个嘴巴打得且是实落,脸上都立刻红肿了起来。
丁六吃了这个羞辱,哪肯轻轻饶过。只见他狞笑两声撸起袖子,上前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完了便迅速跑往靠山李大管家那里去了,只余下惨兮兮的洛大少爷卧在地上,兀自捧着自家肚子嚎叫不已。
这个暗流浮动的黑夜,终于过去。
次日清晨,白芍的兄弟小张闲儿,带来了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临县有几家出名的又赌坊钱庄,原来竟是白大人的私人产业。
说来也巧。张大海原本是盯着洛安然那妇人,实指望拿住她些不为人知的行踪,好来妹子当差的院里换银子的;
不想这些日子下来,倒发现那小妇还管着临县赌坊钱庄的生意。再细琢磨那婆娘跟心腹丫鬟的话,竟是给白大老爷代理管事的。
这个消息可不小!小张闲儿自以为立了大功,自思少说莫不值它一二十两银子?他当即撂下手中主顾的活计,一口气跑了来告诉妹子的主家,然后喜笑颜开的提溜着鼓鼓的钱袋子回去。
扶苏苑中,白扶苏气得跟白芍说道:“母亲只会一味隐忍,看如今府里成了甚么样子?!赌坊钱庄的生意也敢碰,爹爹莫非不知此乃违法之举么?”
东华女帝離歌制订的律法:官员不许参与赌坊钱庄及漕运,不许蓄养过百府兵。违者撸去官职,全家连坐,并视情节严重罚抄家流放、甚至于全家处斩。
白大人身为工部侍郎,堂堂朝廷正二品官员,竟敢如此大胆!白扶苏思量半晌,随即向上官先生告了假,带了白芍和其中两名新得的丫鬟,欲往临县一探究竟。
此次从王婆处才买得的四个丫头,甚得唐衣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