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国公爷豁然站起,拍桌子喝道:“小子糊涂!且不说她那贱格身份如何敢肖想我儿,只看今日之事,必定是你哪个对头圈下的美人计,专门设计于你!”
“你犹不醒悟,更待何时?”
王腾见状心中发急,知道红药必然性命不保,脱口而出道:“父亲所言极是,只是儿子当时被打之时,隐约听见乃是女子声音,应是白云起的嫡小姐叫做白扶苏的,实与红药姑娘并无关呐!”
这话说的,国公与夫人都停止了训斥,面面相觑。夫人用帕子拭了泪眼,瞥着儿子问:“你方才是说,是工部侍郎白大人的嫡小姐,打的你这样?”
国公爷更是吹胡子瞪眼,直接被他气笑了道:“竖子!真乃无稽之谈!”
王腾急了眼,大声说道:“儿子绝不敢胡言乱语,我以自己的前程发誓,当时是真看见了她的脸。今日原本与同门聚会时就见她在远处窥视,儿子实不知哪里得罪了她!”
见他这般指手画脚发誓,王国公已信了两分。夫人犹疑虑道:“大家子的嫡小姐,谁会做出这等事来?”
一旁奶嬷嬷插言道:“夫人莫怪老奴多嘴,大公子所说却有几分可信哩。听说白大人的嫡女一向举止颇为出格,与寻常贵女不甚相同呢。”
说到此,王腾不由得想起了那面貌淡然的少女,当众下自己面子之事,怒火腾然而起,哭诉道:“父亲母亲,请为孩儿做主呐!那女人实在欺人太甚了!”
他言之凿凿,国公夫妇终于相信了。夫人便道:“老爷,明日妾身便去他府上走一遭,会会唐夫人。”
王国公抬手止住:“不必。明日老爷我休沐,亲自去拜见白云起。他家纵女行凶将我儿伤成这般,我要让白云起亲自来出面解决,必叫他女儿付出大大的代价不可!”
白云起若识好歹便罢。不然,老夫这辅国公,便要让他那嫡女名誉扫地,不容于世。
王有礼捋着胡子,眼中射出来两道凶光!
直到晚饭时间,白扶苏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她虽然有些后悔今日的冲动,但决不后悔打王腾那一顿。
实则对于那个渣男前世的举动来说,这顿揍还是过于轻了。自己作为女子最好的那几年青春年华,与宝贵的年轻生命,都是统统断送在此獠手中,仅仅打一顿如何抵的了此恨?
饭团与绿柳今日却是很兴奋。拿饭团的话来讲:打从长风镖局子出来,还是头一回伸展拳脚,本姑娘好不过瘾呐!
不过,白扶苏心里总是有点隐约的担心。
很快的,这个担心在次日便得到了验证。
次日一大早,辅国公王有礼登门问罪来矣。白侍郎亲自接待,据说王大人言辞灼灼,一口咬定白家的大小姐行凶伤人,将其子打得卧床不起。白侍郎十分重视,当即派人前来传唤白扶苏,前去对质。
饭团和绿柳吓得不轻,脸都白了。白扶苏却轻飘飘一句:“不是我做的,怕甚么?”便洒然随了婢女前往会客大厅。
国公王有礼正气咻咻的坐在那里,忽听得婢女禀报:“回老爷,大小姐到了。”他豁然站起注目看去,要看看这白家长女是何等的个粗野泼妇模样。
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衫裙的少女盈盈而入,竟是看着十分文雅知礼?虽是样貌甚是普通,但那种尊贵气度风韵天成,令人望之不由肃然起敬!她一板一眼严格按照贵女礼仪走近前来,端端正正行了礼道:“白扶苏见过爹爹、世伯。不知爹爹有何吩咐?”
这等风度的贵女,居然能打人么?!
王有礼当即气焰矮了一截,心里咕哝着:莫非老子被自家那混账东西给骗了不成。
白云起便喝道:“孽女!你如何敢纵人行凶,伤了王府的大公子,还不快如实道来!”他声色俱厉,竟是一副已经认定自己女儿有罪的模样,倒让王有礼暗暗称奇。
白扶苏不由得笑了:“爹爹为何连问也不问,就认定是扶苏做的错事?可惜我并不曾做,又如何道来?”
王国公见状道:“大姑娘,我儿王腾说他亲眼看见打人的里面有你来。”
白扶苏却气定神闲:“令郎果然瞧真了么?昨儿我与丫鬟出外游玩后便回府,不知令郎又在何处见来?”
话音未落,那边白侍郎拍桌子怒斥道:“白扶苏,还在巧言令色甚么,王大人亲自上门,还有假么!孽女,你既做下这般大错,如今只有请家法来罢!”
白扶苏听了,简直快要冷笑起来。她一字一句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爹爹如果真的心中无愧,便动手罢。但如一定要我白扶苏承认未做之事,却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