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学生从前的上官,学生也不能不放他一手!”
孟远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转手从怀里摸出一支原子笔道:
“很好,一个人错一次不怕,怕的是一错再错。而你能有如此清醒的认识和头脑,值得我对你期待一下。”
“这是一种比较有趣的笔,不用墨便能随时随地写字,送给你了。”
关望春接过笔,端详了两眼便爱不释手道:
“学生乃是读书人,一看便知这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宝贝,多谢将军赏赐。”
孟远哼一声,眯眼看向远方道:
“李拾柴,去水洼里找些凉水将罗恩生他们弄醒,一会儿有活要干——”
“至于关先生,正好你这都是现成的行头,一会儿有鞑子大军开来,你先去把你的人安抚一番,也不用特别叮嘱,到时就当看一场好戏而已。”
关望春吓了一跳,顿时面色大变道:
“将军,哪里来的鞑子大军,我们这支汉八旗,才是殿后的一支辎重营啊?”
孟远笑了,挥手道:
“你怕什么,说了只是让你们看一场好戏而已,你们就像之前那样坐在一边只管看戏便是。”
“当然,办完事你得跟着过来,顺便让张小手也赶来,他是这支辎重营主将,做戏可少不得他!”
很快,石凳、曹三毛将半死不活的兀冒又拎了过来,然后一把丢在脚下。
再次见到孟远,这次的兀冒,再也没有了鞑子巫半点端着的架子,拖着两条断腿在地上爬行道:
“汉人巫,汉人巫,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身上还有很多你们汉人没有的本事。你若肯出手救我,我发誓从此就拜在你门下学你的汉人巫,也可以认你为师,永不叛门!”
这鞑子巫,怎么突然转性了,还是真的对死亡感到了恐惧?
孟远心里一动,眯眼望着疾驰而来越来越近的十几个黑影,于是颔首道:
“兀冒,我可以救你,而且相信你也很清楚,全天下也只有我能救下你,并治好你的双腿。也罢,既然你以巫发誓,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说着,他一指远方道:
“看见了吧,现在正有一支你们的大军赶来,你若是全心全意跟着我做戏,并毫无保留地全部照我的话做,我不仅可以治好你的双腿,说不定也可以考虑一下你拜师入门的想法。”
兀冒顿时大喜,连连点头道:
“汉人巫、不,汉人吾师,兀冒以巫之名发誓,兀冒从此认你为师,学你本事,再无鞑子之兀冒,若有虚言,教我全族男女老幼直接灭族!”
还有这般恶毒誓言,真的假的?
孟远愕然了好一阵,随即摸出一颗止痛片道:
“罢了,既如此,我再教你亲眼见证一下我的本事,以坚定你的决心,当然,你也可以视作这是我对你的奖赏和认可——”
说着,他命兀冒张开大嘴,将药片一把扔进他的喉咙,同时口中一本正经道:
“既然应了你,我门慈悲,便不能看着你痛苦。此乃我独门秘方,一片便可让你断腿之苦立消。待此间事了,回去再替你全面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