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召见你们,已经是对你们的某种认可和重视,剩下的就看你们了,回去吧。”
新兵连诸事一定,关望春又来报告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在战俘营中单独另辟了一块营地,关押着的三百多莺莺燕燕的关宁铁骑曾经的随军侍妾、歌姬,以及沿途抢来的庄户人家的女子们。
经过这么多天的封闭,现在有很多人都出了问题——
有的不哭不闹,但却每日都将自己幽闭起来,也不与任何人打交道。
有的则是天天装疯卖傻,堵在营区门口,搔首弄姿,打情骂俏,不断勾引营区外看守营的士卒们,放她们出去。
有的则因为年纪太小,特别是一些被官军中的不法之徒,沿途抢来的连十二三岁几乎都还没有长开的豆蔻少女,加上都是不同地区和村庄,习俗不同,有的甚至连言语都彼此不通,所以几乎天天都在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
这样一来,原本准备将最要紧的新兵连之事忙完,自己好生休息两天,顺便也搞搞个人卫生的孟远,只好再次将此事作罢往后顺延,还得亲自去看看怎么处理才更妥当。
因为都是妇孺,四周不是荒山野岭,山兽出没,就是战俘营环绕,同样也群“狼”环伺,所以这三百妇孺收容地相对幽闭许多。
而且,路还有些弯弯绕绕,曲径通幽,不熟悉的还真一时半会找不进来。
不过说也奇怪,现在的孟远,好像真的自带光环或者无形的煞气一样,原本闹哄哄的战俘营妇孺所,一看见是孟远,整个营区顿时变得一片静寂,连门口正在四处乱晃像窑姐一样搔首弄姿的女子,也都嗖地一声躲进了营房。
看到这种场景,跟在身后的关望春,不由得信服地长叹一声:
“神威将军,果然一正压百邪啊。唉,单论这一点,余生从此死心塌地跟着将军就不亏!”
孟远横他一眼,嘴里笑骂一句: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谁知,关望春不仅没有老脸羞红,反而又变本加厉地望着孟远一本正经地躬身一揖道:
“卑职从不是拍马屁之人,但自从遇见将军,才发现这天下除了生我养我的父母大人,以及教养我成为圣人门徒的师长之外,将军的确是关某人心服口服可以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地拍马屁第一人!”
孟远听得一阵愕然,不由得自己都说老脸一红道:
“呵呵,拍马屁都能让你说得如此义正词严,弄得连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好了!”
关望春一本正经地看着孟远,一本正经地接嘴道:
“将军哪里都好——”
“武,可以无数神出鬼没霹雳手段,征服四海。文,可以点石成金慑服九州,安邦定国。”
“关某人一介书生,草鞋布衣,却也走遍了神州,阅人无数,像将军这样的文武大才神鬼皆惧之人物,仅此一见耳!”
孟远发现不能再跟他斗嘴说下去了。
不过,若是将NB文明这个因素考虑进来,这关望春倒也的确没有说错,甚至还不得不为他老辣目光赞一声。
甩开关望春,孟远大步流星走到妇孺所营区大门外,打量了一眼四周,随即向里面推门而入……